白悦找到了在帮着善后的陈可,将信递给她:“蔓蔓留给你的。”
陈可向罗穆打了个招呼,跟他说自己离开一会儿,跟着白悦走到一旁,本想直接接过信,不知想到什么,顿了一下,又擦了擦手,才将信接了过来。
陈可看着信封上自己的名字,心里忍不住感慨易蔓蔓的字还挺潦草,又小心地打开:
陈可,你是不是在说我的字不好看?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
我跟你说了吗?史家倒了,你可以不用担心的婚事了。我应该跟你说了,在这儿说是怕我找不到机会跟你说,以防万一而已。
以后没有人坑你了,有没有觉得有些可惜?
不过你也该长长记性了,别再让人骗了去,好好保护自己。
平随派挺安全的,如果你不想在外漂泊,待在平随派中也能很好地过完这辈子了。
对了,如果你还有机会见到江离,帮我带句道歉吧,我没办法去喝他的喜酒了。
要是你不想在平随派待着,也可以考虑下山找司徒清,我跟她说过了,如果你去找她,她会给你安排活干的,她那有吃有喝,你也不用担心饿死。
实在不行,你就去找江离吧,给他当压寨夫人也挺好,哈哈哈。
不写太长了,我最近有点累,你要是想找人说说话,可以去找白悦师姐,她肯定会愿意跟你聊天的。
陈可,为兄就先走一步了,妹妹你可要好好保重啊!
……
陈可看完信,又哭又笑:“什么压寨夫人,你才压寨夫人呢!真把自己当我兄长了,真是的……”
白悦没等陈可看完信就离开了,她想找个安静些的地方读易蔓蔓留给自己的信。
她从昨天起,就一直在想,如果蔓蔓不是当初为了救她,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白悦的心像是被一团凌乱的线缠住,那捆线越缠越紧,根本没有留给她喘息的余地。
她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打开易蔓蔓留给她的信:
师姐,你是不是哭了?
我没事的,一点都不疼,真的!
你是不是又在自责了?
真的不是你的错,不要把我的死归因到你的身上,这一切都是邪教胡作非为所导致的,大家都是受害者,不要苛责自己了。
别哭啦,我还是喜欢看师姐笑,师姐笑起来最好看了,就像药谷后面的莲池里的白莲一样,又温柔又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