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她说完抬脚就走。
刚走了两步被一把拽回来,盛放从上而下的俯视着她,看到了她额头上的血迹。
他皱眉,伸手要去碰,被索宁抬手挥开,“别动我。”
她的语气森冷,眸子里的水汽像是结了一层冰。
大少爷显然不是那种听话的主儿,他手上稍一用力,索宁的两个手腕便被锁在了身后,他腾出一只手来,指尖触上额头那条伤口。
四五公分的样子,渗着血,在周边的强光下十分清晰。
索宁怒视着他,抬脚就要踢,一脚下去踹在了他的膝盖上,她用的劲儿大,盛放疼的闷哼一声,却就是没松手。
反而又俯身下去,吹了吹她额头的伤口。
烟草混合着他身上清冽香气就那么钻进了索宁的鼻腔,莫名奇妙的安抚着她的狂躁,她愣了愣,都忘了反抗这个暧昧至极的动作。
“疼吗?”他压着嗓子,声音带着磁性。
索宁:……
她迫使自己不要被这人的假面蒙蔽,刚才还差点儿被拐带着车毁人亡呢,他根本就是个恶劣的赌徒。
还拿着别人的命。
索宁回神过来,沉冷的警告:“离我远点儿!”
盛放似乎根本听不到她的话,手指碰了碰那个伤口,低声说了句。
“看你以后还敢随便上别人的车。”
“??”索宁这个气啊,气得发出一声哼笑,“好像是你把我摁进去的吧?”
他他妈是刚才撞坏了脑子了!?
盛放摇摇头,“我说的是周砚。”
索宁:???
—
最终还是盛放蝉联冠军,在场的人大部分是年年都来见证。
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再这样下去,这比赛就别办了。
大少爷把奖杯往车后备箱一扔,二十万奖金也跟着扔到了进去,好像对玩儿命得来的这些东西半点儿都不在意。
收拾完东西,要走的时候,来了个人。
是谁不重要,左右也不过是在场的纨绔子弟之一。倒是他身边跟的那个女伴儿,索宁看着有些眼熟。
她仔细辨认了一下,似乎在电视上看到过,叫什么记不太清了。
盛放见他走来,打了个招呼,“哟,江少。”
江大为笑着伸出手来,“盛少又是冠军,以后我们这些人也不用来了,你直接领奖杯得了。”
他语气有点儿说不上来的阴阳怪气,似乎是在暗讽比赛有水分。
盛放不着痕迹的把手抄到了口袋里,顺手掏了根烟出来吧嗒点着,才又去看江大为。
轻飘飘的说了句:“不服的话再来一把?”
江大为脸色变了变,依旧是那副笑模样,“车都让你顶报废了,来不了。”
他这么一说,索宁有点明白过来,他是刚才开红车的那人,盛放怼上去那一下确实不轻,他自己的车头都撞的稀烂。
盛放一听江大为这话,舔了舔唇,“怎么着,指望老子赔你一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