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忌你的位置来的不正,若杀了太子,你要遭天谴!”
赵旻咬了咬唇,握着萧忌的衣摆。
简直太过分了。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想到他们从未懊悔自己对萧忌做过什么,只会一味的指责。
“说完了吗?”青年帝王不怒自威,“当年之事朕已然翻篇,不与你计较今日殿上口放厥词之事,辽东少个知府你去。”
“至于太子,朕自不会杀他,朕要他去西北,替朕守大宗边境。”
长宁侯没想到萧忌今日宣他,不是给他安罪名,他一骨碌从地上起来,瘫坐在地:“你不杀本侯?”
萧忌:“杀你?”
“朕现在正是要收买人心的时候,杀你只会坏事。朕不杀你,不代表放过你,辽东距京师不过半月的路程,你的一举一动皆在朕的眼皮下,朕劝你安分守己,亦保你晚年无虞。”
说罢萧忌支颌,沉沉道:“来人,抬走。”
帝王话音刚落,几个小太监就冲了进来,将地上一脸诧异的醉汉拉了起来:“侯爷,走吧!”
长宁侯突然一挥手,仰天长笑几声,情绪又急转直下泪流满面,“本侯能自己走!”
说罢,便起身踉踉跄跄地离开。
大殿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赵旻吁了口气,看着身边眉心微微蹙着的萧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夫君……”
是不是如今朝中大部分人,都像今日的长宁侯一样,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在萧忌面前痛骂一番,最后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萧忌轻轻靠着,支颌,微微阖着双眸,把手轻轻抚在赵旻手上,淡淡道:“夫君无碍。”
嘴上说着无事,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想要人哄。
赵旻的心漏了一拍。
……
下午从宣政殿回到王府。
赵墨来了一趟,与赵旻在聊了一会儿,便进了书房和萧忌商议朝事。
天色渐渐沉下,赵旻和云泉白绒在降雪阁内乘凉。
白绒抱着萧念,高兴的不得了,时不时凑到赵旻身边“赵旻,小小旻好像胖了一点,你是不是喂他吃你的-奶了——”
赵旻思绪正飘着呢,被白绒一句话拉回来。赵旻连捂住白绒的嘴:“阿绒,这种话……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呢?!”
白绒不理解:“本仙人是小小旻的大夫,自然要知道他平日都吃什么,再者说了,我给你上药的时候都发现了——”
赵旻:“不许说!”
赵旻蹙眉,从白绒手里抱过来儿子,“没,没吃,有奶娘呢,不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