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些意外,本以为今夜要等小孩儿睡了才能抱。
“阿旻的身子一直是白绒给照看的,”赵旻:“今日白绒说,王爷请了另一位白先生过来,阿旻觉得没必要,就白绒继续看就好。”
“嗯。”
萧忌有些失望,收了放在赵旻腰上的手,淡淡道:“阿旻既然说了,那本王就不让他过来了。”
“好,”赵旻觉得萧忌变的好说话了些,又翻身过去,直接睡了。
少顷。萧忌没听见赵旻再说话。
“阿旻,本王——”
“阿旻?”
“乖?”
萧忌翻身过去,起身看着身边入眠的赵旻,轻笑了声又躺了下去。指腹轻轻缠着小孩儿一缕发丝,嗅着淡淡的皂角香气。
似乎,全身的血都滚烫了。
萧忌滑了滑喉。
好香。
服用了安神药,赵旻这一觉睡的还算安稳。
翌日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被褥已经被迭放整齐了。赵旻起身,将萧忌的被子放在床脚,下了床。
殿外,云泉听见了房间里的响动,敲了敲门:“殿下,王爷让王总管送来了参汤,您醒了吗?”
“嗯,”赵旻应了声。
随即,云泉推门而入,想去给赵旻收拾床,瞧见萧忌的被子被放在了床头,又给拿了回来和赵旻的被子一起,放在中央。弄完云泉满意地笑了笑:“世子,您昨晚睡的还好吗?”
赵旻洗漱完,“还好,用了些安神药。”
“可还是身体燥热?”云泉担心:“是不是白绒的方子该改了,现在已经过了头三个月了,他不是说过了头三个月再加上新药是会嗜睡的,怎么好端端的还需要用安神药了呢?”
不是因为药。
是因为萧忌。
自从萧忌来了金陵后,赵旻就开始睡不好,前几日是因为孩子的事情没有和萧忌说,如今是与萧忌同眠,总觉得有些发怵,神经紧绷着根弦似得。
赵旻:“可是最近有些累了,”
“没什么大事,习惯就好了。”
就像是刚刚搬到萧忌府中时,总是睡不好,有时候萧忌要的勤了些,没精力绷着神经了,便才能入眠。
来了金陵两个月,将那习惯改掉了,如今又要慢慢适应萧忌在身边。
“没事,过几日就好了,”赵旻:“先吃早膳吧,吃完了去趟哥哥哪里。”
云泉应了声:“好。”
几日前因为海平侯和周志文的事情,赵墨遭受无妄之灾。金陵城的天牢堪比京师的诏狱,地牢潮湿阴暗,蛇鼠横行。赵墨被关着的几日,因为赵旻有身孕,赵墨让狱卒传话,不准他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