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逸微笑,向山春羽介绍自己的腌菜炒肉,没一会儿,不能吃辣的山春羽急得到处找水。
裴衡递上红酒,金天逸狐狸眼泛着精光。
山春羽接过红酒,才现那酒里被放了涮火锅的辣椒油。
裴衡道歉:“啊,不好意思,小师弟是吧?刚刚好像是苏俊峻的调料撒了,掉进红酒里了呢!”
苏俊峻赶来给山春羽递纸擤鼻涕,又给辣红的小师弟倒水,随后茶言茶语:“我刚刚看见了,是裴衡自己舀的辣椒油。”
苏俊峻拍拍山春羽的背,语重心长:“小师弟,人心险恶啊,你要小心,你师父和时默关系不好,时默和裴衡是亲表兄弟,他们一伙的,我们才是一伙的,知道了吗?”
一顿饭几人吃得勾心斗角间,客厅的门铃声响了,打破了几人寂静。
苏俊峻率先跑到客厅的可视门铃前,看见了屋外遮掩严实、身材高大的一张脸,就转身笑:“唔,好像是路人按错了,不认识,不用理。”
金天逸气呼呼坐在椅子上,对着几个光盘的菜拍照,编辑朋友圈:“哼,小爷的厨艺天下第一,某些人太可笑了,就是爱比!”
屋里其他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门铃上,也就没有现,苏俊峻直接给门铃静音了。
潮海生门口,赶完了巡演的那汀抱着鲜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风衣外套,就从现场来到了这里。
巷口穿堂风呼啸,那汀冷得一阵哆嗦,打开手机看微信,姜亢宗给他的消息明明是说,下午是在家里的。
他想给人惊喜,所以才没有打电话,不断按着门铃,可大门却毫无反应。
而此刻的绿岛,谈柏轩刚好结束演出。
连忙到后台化了特效妆,又换了一身普通的女装,无奈他身材太过魁梧,想了想,谈柏轩直接戴上了一顶长假。
嗯,镜子里一看就像是那些搞朋克的,干脆直接粘了假胡子,又贴了一堆纹身贴。
确保没人认出来以后,他告别了榛榛和ay姐,直接一个人打车前往机场。
“姐,轩哥他一个人坐飞机没事吧?”榛榛实在担忧,谈柏轩自从回国展以后,好像还没有一个人出门过。
那些对普通人来说是日常的事情,在娱乐圈的这帮明星里,那就是稀奇。
ay姐无奈叹气:“我倒是也想让你们跟着坐上去,问题是那趟航班已经没票了呀!”
谈柏轩捡漏了最后一张机票,哎,就是这么巧。
想起姜亢宗说的话,ay姐也按下担忧:“他都已经成年人了,不能一味管教,也许可以试试让你哥自己独立行走。”
人们不会记得为自己奔赴千山万水而来人,但永远会记得曾为人奔赴的悸动。
坐上了出租车的谈柏轩,就像是飞出了笼子的小鸟,远离了身边的工作人员,他是第一次体验这种寻常人的生活。
就连独自打车去机场都让他心潮澎湃,仿佛要去做的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连车上的师傅跟他搭讪,他都十分健谈。
一点儿没有在圈里高冷寡言的样子,霓虹灯在闪烁,夜里降临,师傅看着他背着一个背包,戴着帽子的下面是长长的头,忍不住打趣:“哟,小伙子是搞摇滚的吗?”
无人在身旁,人往往会展示最真实的自我。
谈柏轩不知为何想起了那汀,想起那汀那模样,竟有些想笑,此刻他好像不再是谈柏轩自己,他可以是任何人。
他天马行空代入那汀的身份,跟师傅聊了起来。
“嗯,搞摇滚的,我叫那汀,我特有名,师傅你听过我唱的歌吗?”他随意哼了几句那汀的南无宗,惹得师傅连连笑。
“别说,你这一听就是专业的。”
“那当然!”谈柏轩想象着那汀的口吻,比了一个摇滚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