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家里除了她就是月郤,于是她又开口:“月郤,你来做什么?药已经吃了。”
还是含糊不清的一句,恰似呓语。
月楚临想开口解释,但那两条胳膊已经搂了上来——和她的脸一样,也冰冷异常,圈着了他的脖颈。
温热的吐息落在他的腺体上,引起阵阵酥麻。月楚临勉强维持着面色的平和,冷静道:“昭昭。”
奚昭彻底睁开了眼。
视线在昏暗的夜中飘忽着,最终落在那张晦暗不明的脸上。
压着后颈的指腹瞬间变得明显,烫着她,催促着她一下坐了起来。
她的眼神尚且平静,人却往床角退了点儿。
奚昭抬手捂住后颈,又后知后觉到这反应的抗拒意味太过明显,手便要垂不垂地搭在颈侧。
“月——哥……”她临时唤了称呼,嗓音干涩,“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月楚临起身,站在床边。
他的大半张脸都掩在沉沉夜色下,仅露出点微抿的嘴角。看着是和平常无异的温笑,却莫名有些僵硬。
“看见你下楼接水,以为分化结束了,就上来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帮忙。”他说。
“嗯。”奚昭没看他,“是beta,没什么大碍,多休息两天就行了。”
话落,两人都陷入沉默。
奚昭的心头渐漫上一丝焦灼。
腺体明明没变化,却又凭空变得灼烫。
心弦越发绷紧之际,她开口问道:“哥不是说这两天要忙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还是大晚上的。
“要在这附近处理些事,顺便回来看看。”
“哦。”
又没人说话了。
就在奚昭斟酌着该怎么让他出去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他说:“刚才……你叫了阿郤的名字。”
“认错了。”她干巴巴地解释。
“昭昭。”
“怎么了?”
“一直避着我,是为什么?”
奚昭眨了下眼,却说:“就是分化期还没完全过去,有点累——哥你是不是想多了?”
月楚临显然没信。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问:“是因为之前的事吗?”
奚昭忽然移过眼神,对上那双常见温色的眼睛。
他说得隐晦,她却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这事刚过不久。
就在上个月,她过完生日的第二天。
六月暑气渐长,那天更是热得厉害。
高亢的蝉鸣惹得人心烦,她晚上睡不着,干脆绕去了月楚临的房间。
他还没毕业,但已经在妖管局实习,平时负责处理妖患,大热天里也常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