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长春宫后,跟她一起过去宜妃那里的秋铃忍不住开口问:“娘娘,宜妃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有人给宜妃下药?”
“什么下药?”张嬷嬷进来。
徐香宁示意嬷嬷把外面的门先关上,免得有人闯进来。
门关好后,秋铃才把事情说一遍,张嬷嬷听完后也是很吃惊,“真的有人害宜妃?”
“未必是真的,宜妃刚失去孩子,她情绪不稳,想东想西也是正常。”徐香宁对宜妃说的不是全然相信,其实宜妃也算是大龄产妇,已经生过三个孩子,身子可能没有二十岁,没有生过孩子的女子那般强壮康健,
怀孕时偶有出血其实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她怀孕的时候也偶有出血,更别说宜妃都三十三岁了,她说有人下药,可又不知道是谁,太医也查不出什么,宜妃又是真实地摔了一跤,并非没摔跤,这事未必是真的,她又不告诉皇上,是不是真的有人害她恐怕也只能是问号。
张嬷嬷疑惑:“宜妃为何要跟小主说这些?”
“许是觉得跟我投缘,宜妃性子……没什么深沉。”
“总之小主还是别掺和此事,宜妃好歹是妃子,她若是查不出来是谁要害她,小主就更查不出来,小主就听听算了。”
“我晓得的。”徐香宁对着操心的张嬷嬷笑了笑,“嬷嬷,你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感觉老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
“我这不是担心小主嘛。”
徐香宁拉起张嬷嬷的手,另一只手覆在张嬷嬷手背上,“这么多年,多谢嬷嬷这么用心对我,我没有张嬷嬷不行,不对,我没有你们不行。”
“娘娘,奴婢以后肯定会尽心伺候娘娘,绝无二心。”秋铃赶忙说道,稚嫩的脸庞一脸真挚。
徐香宁也摸了摸秋铃的脸,“我都知道的,你们都辛苦了,又要伺候我,又要看着两个小孩,最操心最辛苦的是你们。”
张嬷嬷觉得自己在宫里属于命好的,虽然先前跟着的赵贵人早逝,但被分到自家小主这属于是运气爆棚,自家小主没有磋磨奴才,她身上
有吓人的伤疤,小主还让她在跟前伺候,丝毫不介意,要是换成别的小主,可能觉得她伤疤吓人,有损她们的脸面,毕竟在主子面前伺候的奴才都得是体体面面的,她手上有吓人恐怖的伤疤根本不会让她再在前面伺候,更不可能让她见到皇上,怕她吓到皇上,只有小主没有嫌弃她有碍她的脸面,让她继续在跟前伺候。
“小主,别说这些,伺候好小主是我们该做的。”
“好啦,不说这些,我去看看小阿哥。”
当天晚上,皇上时隔一个月召她侍寝,徐香宁注意到皇上寝殿内角落处的花瓶插了一好看的花束,有六七种花,掺在一起有别样的好看,这插花的人手挺巧的,等着无聊,原本坐在床上的她赤着脚过去摸了摸,闻了闻花的香味。
“怎么还光脚?”
闻声,她回过头,见皇上刚沐浴完,辫子散开,脸上似乎还有些水珠,“没事,这屋内不冷,地砖也不冷。”
“看什么?”
“看这花插得挺好看的。”
“喜欢的话,朕让别人也往你那送几束,不对,你不是闻不得花,身上会起红疹吗?”
徐香宁蹦着过去亲皇上一口,称赞道:“皇上,你竟然还记得这个,记忆力真不错,不过我闻一闻是没事,不会起红疹。”
虽是这么说,康熙觉得还是不要送过去,她起红疹时差点要了她的命,几年前发生的事,她起得太厉害,又是发高烧又是昏
迷,把他吓一跳,他当然会记得。
“我替皇上绞发吧,皇上,你去坐着。”
“让奴才们做就行。”
“没事,我帮皇上。”
徐香宁替皇上绞干头发后摸了摸着他前额,前面的头发长出来一点,板寸头,还不到一寸长,“皇上,你前面头发要是长了,可不可以让我帮你剃?”
“胡闹什么,你又没有剃过,把朕弄伤了怎么办?”
“好吧,我只是说说,皇上不愿意就算了。”
康熙听着徐氏这语气似乎有些失落,他抬眸看了看她,见她已经回床上坐着,他跟过去,坐着搂着她的腰,“这就生气了?”
“没有。”
“你没弄过,朕不放心你。”
“我晓得的,我没生气,皇上千金之躯,万万不能受伤,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哪能这么容易就生气,皇上,你怎么老是污蔑我,我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
“你当然不是,是朕小人之心,一个月没见,有没有想朕?”康熙一边亲着徐氏的脸一边问道。
徐香宁只觉得他胡子扎人,尤其是他四处亲她的脸时,总觉得全脸都被扎到了,她往后仰,躲着他扎人的胡子,想不明白皇上怎么突然开始留起胡子,有胡子的皇上看上去又老了几岁。
“躲朕干什么,你还嫌弃朕吗?”
“皇上,你的胡子好扎人,扎得我脸疼,你看我的脸是不是红了?”
康熙被她的话逗笑,徐氏真是有什么说什么,根本不怕他生气
,他摸了摸她的脸,哪那么容易被扎红,她就是嫌弃他的胡子而已,“你不想朕留胡子?”
“不想,皇上不留胡子好看,留胡子不好看。”
“朕明日就让人剃了。”
徐氏又搂住他脖子凑近,笑嘻嘻地说那她可以再多忍受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