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宫里要有,这里也要有。”徐香宁顺带提条件,竹席而已,肯定比不上这张凉簟,要两张并不过分吧。
“嗯。”
徐香宁满足地躺下去,这行宫比紫禁城吵多了,多了不少虫鸣声与风声,皎洁的月色从窗外倾注
进来,方才在沐浴时来了一次,本以为可以就这样睡过去,可皇上没放过她。
“皇上,你明日不用早朝吗?”
“这里是行宫。”
徐香宁才蓦然想起,知道逃不过,只能迎合。
康熙今晚兴致好,明日不用早朝,折子也不多,有时间慢慢磨,他可喜欢抱着软乎乎的徐答应,尤其是徐答应总是情不自禁地迎着他,什么姿势都可以。
若梅将点心与水准备好,拿进来时听到里面深处的动静,吓得赶紧又出去,走路无声,把门虚掩上。
若竹一看她的动作就明白里面在做什么,心想这徐答应真是受宠啊,也快半年了,竟然还没有失宠的迹象,不过也没有怀孕的迹象,以徐答应承宠的次数,按理说怀孕比较容易,不像其他人,几个月才承一次宠。
梁公公已下去歇息,今晚守夜的是黄公公。
里面一直没喊叫水,他就不敢打盹,生怕错过皇上的指示。
夜越来越深,黄公公等得黄花菜都快谢了,皇上也没叫他,心想皇上今晚兴致真高。
事实是康熙与徐氏又来两次后便结束了,时间不算特别长,他们累得懒得动弹,自己简单擦拭一下身子就睡着了。
翌日,卯时末。
康熙一般卯时初便醒了,不会久睡,更不会赖床,幼时,他皇祖母叮嘱过他,一国之君不能懒政怠政,要肩负起责任,他也已养成习惯,昨夜太荒唐,他一时起晚了,好在今日不用早朝
。
他一回头见徐氏还在睡,徐氏比他还懒,要是换成以前,皇祖母知道后肯定会狠狠责罚徐氏,他沉湎放纵,皇祖母认为是侍寝之人的错,错在没有制止他,宜妃等人以前侍寝不敢太过放肆,一回足以,来第二回,她们自己就会拒绝,劝着他早点入睡,鲜少有人逾矩。
皇祖母逝世后,他才偶尔纵容自己放肆,不再拘着自己,不过也只是偶尔。
徐氏命好,入宫得晚,不然她指定被多次责罚。
康熙从床上坐起来,净手净脸洗漱,让人备膳。
今日难得闲暇,他想着在行宫中走一走,只是要跟他一起闲逛之人还没醒,所以他动作放得很慢。
“嗯……”
好不容易床上的人有点动静,睁眼看到人又背过身。
“该起了。”
“不想起。”床上的人嘟囔。
梁九功等人候在一边,这种情况,他们见过几次,可每次都还是惊讶,为徐答应的大胆与懒惰惊讶,哪有皇上叫醒,她还赖床的道理。
“不早了,起来陪朕用早膳。”
徐氏将被子蒙过脸。
康熙把薄被拉开。
“皇上……”
“该起了。”
来回拉扯三次,徐氏终于愿意起了,气呼呼地从床上坐起来,安静须臾后忽然扑过来,在他脖颈处咬一口。
“徐答应……”梁九功急得直呼,生怕徐答应真的咬伤皇上,伤了龙体可是重罪,不过被子滑落,徐答应光洁的肩膀露出来,皇上立即让他背过身,语气严
厉。
身份有别,梁九功让伺候的几人后退,都低下头,不敢直视。
康熙倒不信徐氏会把他咬伤,或是下重口,徐氏有时候是有分寸的人,她是既没有分寸又有分寸,既聪明又不聪明的人,不过徐氏起床气是真大。
“把我咬伤,你怕是会被皇祖母责罚的。”
“皇祖母?孝庄太后吗?”
“你不可直呼皇祖母的谥号。”
“我错了,是太皇太后,皇上是想太皇太后了吗?”
想吗?皇祖母已经逝去六年,一手抚养他长大,教导他如何亲政,教他如何把江山逐渐坐稳,帮他稳固朝堂,他必定是想的。
“臣妾都没有见过太皇太后。”
“若太皇太后还在,你怕是要被打入冷宫。”
“为何?臣妾长得不讨太皇太后喜欢吗?”
是因为皇祖母不容许一个让他放纵,沉湎于女色的女子存在,她倒是长了一张讨皇祖母欢心的脸,圆滚滚的,康熙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地方,不疼,不过好像有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