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把羽绒脱下来罩在了她的身上,索宁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身上脏。”
盛放硬给裹紧,寒风料峭,杀了满怀冰冷。
他把索宁安排上车,程康也追了过来。
“阿放……”
盛放把车门一关,胸腔里的憋闷的像要随时炸裂,他刻意压低了声,“程康,你别怪我不念情分。”
“阿放,你别冲动,程伶她有病你不能跟她计较这个啊……”
盛放目光看了车里一眼,声音沉冷:“有病就他妈去看!”
他再没有废话,上车走人。
索宁一路无话,门一开,直接就进了洗手间,然后就是水流响声。
盛放站在门外一下都没敢挪动,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人依然没有出来。
他有些慌乱。
索宁今天面子里子都丢了,还是在内部人面前,被人当众泼了血骂小三。
没有人能够忍受这样的污蔑和屈辱。
她这么硬气的一个人更加不能忍受。
或许她现在已经在打算怎么样提分手,也或许根本就不必要提,就这样算了。
所有的负面信息和情绪波涛汹涌的席卷而来,令他心脏窒痛。
他犹豫片刻,敲了敲门,“小索……”
没有回应。
他完了,小索不会原谅他了。
“如果你有气就对我撒,你别这么给自己关起来啊……”他又敲了敲,声音轻的不敢开口一样,“小索,你受伤了没有?我看看行吗?”
依旧没有回应。
盛放的心情被铺天盖地的恐慌卷集,没来得及多想,一脚踹开了洗手间的门。
索宁身上围着浴巾,拿了把剪刀正在剪自己头发,侧脸的红肿有点厉害,手指印清晰可见……
猛然被他踹门的行为吓了一跳,剪刀差点儿脱手,她侧首看他一眼,“血里有油漆,头发给我粘住了。”
“……”
她的声音和神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走近努力观察了一下,想找出一点点端倪,但是毫无发现。
“你……”
索宁揪住一块粘连的地方咔嚓剪掉,扔到了垃圾桶里,自己随便吹了吹头发,准备回去再好好修理。
盛放整个人:??
索宁出了洗手间,去行李包里找了套衣服,见他直勾勾的在那儿看,比了个手势,“转过去。”
盛放转过身背对着她。
“着急忙慌的五点半就要走,是因为她?”索宁突然开口问了那么一句。
盛放攥了攥手指,“是。”
索宁哼笑了声,“前任?”
盛放没说话。
“初恋吧?”她又猜了一句,眼见他身子轻轻动了下,她知道自己猜对了,“其实你该提前说的,我有个准备怎么也不会搞那么难看。”
“我……”盛放转过身来,她已经穿戴整齐,“对不起。”
索宁摆了摆手,“没什么对不起的。”
她想他大概也没有想到,一个初恋会找上来,大张旗鼓众目睽睽之下干了那么疯狂的一件事。
“你们……”
她话未说完,盛放忙道:“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一直在国外疗养。”
索宁抚了抚头发,没再问别的。
什么小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有问。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他刚要过去,被锁宁制止,然后径自走过去开门。
张所长一脸焦灼,“没事吧索儿?”
索宁摇了摇头,“没,放心吧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