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一队要搬去几人间的宿舍啊?」
「……」
杜骏想扇一分钟前的自己一个巴掌,咬牙切齿:「刚比赛完想这些没用的干什麽?找队友复盘去!」
聂飞昂和许子畅蔫蔫应下,转头一看,空无一人:
「……队友呢?」
*
余柏环着宁洲的手腕,带他穿出球场,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洲洲,别生气。」
宁洲把手抽出来:「你之前答应过空教练,再打架就处分,这次打架影响到你怎麽办?」
余柏有些委屈,眼睛不停瞄宁洲的胳膊:「我觉得面对故意挑衅,就应该上身体对抗强度的。」
「就算在打篮球,身体对抗也不等於用拳头打架吧……」
余柏半垂眼帘,没有否认。
宁洲之前的想法太幼稚了。
他天真以为把孤狼圈入狼群,它就能具有社会性。
孤狼潜意识里的认知,很难改变……
它习惯於靠自己解决问题丶靠弱肉强食理念守护自己的食物和地盘。
狼群内部的规矩,它置若罔闻。
前世的余柏比现在的状态还固执。
国内对他有意见丶找过他麻烦的球员统统被他收拾过一遍;
打国际比赛也不收敛,听到对手嘴上不乾净,一点儿不惯着,黄牌红牌都收到过。
他在网络上粉丝黑粉各一半,崇拜他实力的有多少,骂他暴力的人就有多少……
国家队和余氏帮他压了很多骂声。
上一世的宁洲和他交流很少。
宁洲社交寡淡,不在意余柏是否闯祸,只羡慕这个同龄人当上了华国的绝对主力……
现在的宁洲却难以无视。
「余柏,我心目中的排球是一项很温柔的运动。」
宁洲双手悬在身前,注视着自己的手指:
「每一次接触排球,球上都带着上一人的信念。
二传触球时能察觉『主攻特别努力接起了发球』,攻手扣球时会感受到『二传相信我能处理这球』,防守接球时明白『对面渴望得分』……」
宁洲边说边弯曲手指,缓慢握成拳:
「所以不要带着恶意打球,对方真的能感受到。」
他抬头,见余柏听得认真,有些心软:
「比赛只专心打球,私人恩怨都在球场下解决,好吗?」
余柏出神地听着,他的注意力全在宁洲无名指上的痣,小小的,精致得让他移不开眼……
等那颗痣隐藏进拳头里,余柏才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