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还是妾吗!”孟锦霄直接踹他一脚,“滚你的蛋!”
冷不丁挨了一下,管家也火了,这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咬牙做了个手?势,“上?!”
伫立在一旁的侍卫们顿时一拥而上?,但孟锦霄身手?灵活,又专往人堆里钻,乡邻自然?也护着他,一番折腾,谁也没落到好。
眼看着天色渐暗,管家心中焦急,懒得再管这个小子,大吼一声:“直接进门搜人!”
孟锦霄累得气喘吁吁,心里却不慌,幸好姐姐去何家做客了,搜就搜吧。
“这里没人!”
“这里也没人!”
“到处都?找了,没有人!”
管家大急,慌道:“什么时候跑的!”
说着他看向孟锦霄,目眦欲裂,“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孟锦霄哼笑一声,“是又如?何?”
他往管家脸上?吐了口唾沫,“我们孟家人穷志不短,我姐姐永远不会做妾!”
折腾到深夜,孟锦霄终于回来了,半是气愤半是兴奋地与两人讲完了经过。
李清洲听着听着,忍不住看向明桃,她脸上?没有一丝惊慌的神色,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释然?。
孟锦霄出去这么久,她也一个字都?没问,仿佛……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孟锦霄还在这里,他什么都?没问。
疲惫之后?,三人各自睡去。
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日,李清洲准备去苍平镇拿衣裳。
他担心那些人会卷土重来,明桃的相貌又格外惹眼,问她要不要同去。
明桃摇摇头,还是躲在家里更?安全?。
她借了孟锦霄的笔墨纸砚写了封信,让李清洲顺带捎过去。
既然?是给孟锦瑶写的,她写信的时候谁也没避着,快写完时,问他们有没有要补充的。
谁也没有回答,都?望着她失了神。
磨墨时轻轻转动的皓腕,写字时安恬的脸,连她所穿的粗布衣裳似乎也变成了绸缎,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闺秀才有的高贵仪态。
待她停笔,李清洲艰难地移开?视线,说了句“没有”。
孟锦霄堪堪回神,喃喃道:“明桃,你不会是仙女下凡吧?”
明桃疑惑地看他一眼。
孟锦霄还想再说几?句,李清洲阻止了他的口无遮拦,沉声道:“我走了,你照顾好明桃。”
“还用你说?”孟锦霄哼了一声,“我肯定比你照顾的好。”
李清洲不再理会他,拿起书信转身出门。
等李清洲走了,孟锦霄乐得找不着北,终于有机会和?明桃独处了。
他殷勤道:“明桃,我给你磨墨,你再写几?个字吧?”
明桃摇摇头,“我得去歇晌了,你也去吧。”
说完她便回了屋,将手?藏在被窝里暖,顺势转了转微酸的手?腕。
太?久没有提笔写字了,才写了这么几?个字便累了,而且雪后?开?始上?冻,今日冷得出奇,她差点没撑下去。
蜷在被窝里睡了个觉,明桃被门外的说话声吵醒。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明桃还没醒呢!”
孟锦霄不满的声音传来,明桃眼睛一亮,清洲哥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直接掀开?被子,趿上?绣花鞋便往外跑,到门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推开?门。
她叫了声“清洲哥”,立刻看向他手?里的大包小包,看大小,确实是三件冬衣。
孟锦霄兴冲冲道:“明桃,一会儿换上?让我瞧瞧。”
李清洲不赞同地看他一眼,将孟锦瑶的回信递给她。
明桃将东西接过来,笑道:“今日太?冷了,等过年的时候我再穿。”
“行吧,”孟锦霄也没强求,“不过这衣裳是不是太?厚了些,怎么看也不像两件。”
明桃顿了下,确实不止两件。
她装作没听到,转身回屋,将衣裳逐一铺在床上?,望着蓝色的那件失神,如?今李清洲和?孟锦霄都?在,什么时候送都?不合适。
可恨她只有一两银子,不然?也不用这么纠结了。
她叹了口气,又拿出一片轻飘飘的做肚兜的白色布料。
她比了比大小,差不多能做两件肚兜,不由得感激起掌柜的,二百文竟能买到这么多布料,定是掌柜的多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