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先坐下歇会儿。”
金云说:“少爷,六日后郑公子会上门定亲,半个月后你们就成亲。”
虞澜意噌的一声就站起来了,他露出恶狠狠的模样,眼中闪着火苗:“这么急,我又不愁嫁!我要见阿爹!我要见父亲!我要见哥哥!我不要这么早就嫁过去!”
“少爷,这没有法子,这次夫郎铁了心,今天还亲自上门寻了郑公子把婚事商议下来的。”金云给虞澜意顺气。
“怎么会这样,我不想!”虞澜意想出门,一露头就有两个壮仆站在门口,用刀拦着前面的路。
虞澜意:“……”
他不服气的退回来,趴在床上宛如死鱼。
“他、他三甲进士,没什么前途。我跟着他只能吃苦,我不想吃苦。”虞澜意把自己的头埋进枕头里。
只有一张脸还好看,虞澜意嘀嘀咕咕的想。
虞澜意一想郑山辞周围还没有莺莺燕燕心里好受一些。他阿爹和父亲是青梅竹马还会有庶子出生,二表哥人很好,但他在十七岁时就有了通房,大族子弟向来如此。
……
郑山辞还不知道虞澜意在琢磨他,他把虞夫郎的包袱打开,包袱里有一件华衣,一看就是好缎子,摸上去触手生温,十分丝滑。
他把衣服挂起来。
郑山辞还未给家里写信,既已把婚期定下来了,郑山辞打算把这事告知给家里。
他提笔把自己的现状告知家里,只拣好的说给家里,和虞澜意的婚事一笔带过,并未露出太多底细。
写好信后,郑山辞出门去寄信。这封信到了郑家人的手中估计是两个月之后了。
驿站的人收了钱就把信封分类放好。
“好了,这位公子您可以回去了。”
郑山辞拱手:“多谢。”
他从驿站离开,走在街上被人揽住了肩膀,来人周身带着酒气,说话间带笑:“郑兄发达了,怎么也不告诉我,我请你喝酒去。”
说话的人是郑山辞萍水相逢之人,这人喜喝酒,殿试前夕还喝得一滩烂醉,翌日清清爽爽的去殿试。
奢靡、洒脱。
崔子期形骸放荡,穿着宽大的衣袍,衣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
有人上前来:“子期,快走快走,别在这儿浪费时间,新来的舞姬跳舞可好看了。”
崔子期被人簇拥着走,他回过头来头脑不甚清醒:“你不一起去吗?郑兄。”
郑山辞摇头:“喝酒伤身。”
崔子期本以为是因攀上了长阳侯府所以要矫情一二,毕竟现在郑山辞有了前程,不必再陪着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喝酒来博一个机会了。
听见郑山辞的话,崔子期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把事遇见郑山辞这事抛之脑后,跟着众人远去。
郑山辞折身打算回去继续抄书赚钱。
他回到家里,心里一阵安心。虽说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但在自己的小屋子里,郑山辞还是能感受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