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他为何会退亲。
施玄只说不合适。
虞夫郎给虞时言找的两门亲事都黄了,虞夫郎这段日子便没再帮着虞时言找了。忠义伯府的夫人还找他抱怨,虞时言的要求高,看不上自己的二儿子。
虞夫郎表面上安慰着忠义伯府的夫人,实则心里也是一阵冷笑。
虞时言这等身份还想攀高枝不成,若是真的知情知趣便知道他找伯府夫人耗的是他的人情,是他牵线搭桥的,这般不管不顾,伤了伯府的脸面,还不是牵累到他头上来了。
长阳侯得知这事,脸色大变特意给虞时言骂了一顿。
虞时言神色隐忍:“若是这般,请侯爷准我自主婚姻。”
长阳侯心中一惊,怒火冲天:“好好好,以后你的婚嫁事我不管了。”
长阳侯带着一肚子火走了。
“三少爷,那您怎么办?您怎么跟侯爷对着干。”侍从担心道。
虞时言苍白着脸摇头:“我不能受制于人。至于施家只当他们是不讲道义了,明明已经谈好了,结果反手就悔婚。”
虞时言夜里发了高烧,又是折腾了一番。
……
郑山辞下午得了旺福的信儿,旺福找了一个铺子,一年的租金是八两银子,因是商铺地段还好,所以价格比寻常的商铺要贵一些,但跟京城比起来就是九牛一毛。
虞夫郎给虞澜意的铺面,虞澜意租一家铺子,一年就能收租近一百两银子,他还有好些铺面、庄子。
郑山辞下值后便去看了铺面,这地方就在新奉县的繁华地段,周围都是商铺、还有书院在。郑山辞很满意,书院的书生最爱打牙祭,靠近书院这地方就有固定的客源了。
“先定下来吧。”郑山辞说。
旺福拿了银子同老板交接了。郑山辞回到家中,虞澜意出去逛了,还未回来。郑山辞便把自己写的菜谱递给厨子。
厨子名叫金长,他从郑山辞手中接过菜谱,一眼看过去眼中便有惊异。这菜谱写得太详尽了,连几勺盐、清水用多少都写得清清白白,要是菜谱都这般详尽,一般的人都可以做菜了,味道也不至太难吃。
这份菜谱的菜色有些繁琐,金长便问:“大人把菜谱给我是想做什么?”
郑山辞:“我想开一家食肆,便想请你主厨。不需要做这些多的菜,先是预备着,若是卖得好,便多添些菜色。”
金长:“我是夫郎送给少爷,这事还需少爷同意。”
“我明白,等澜意回来我便请他过来。”
金长手中有两张菜谱,只有一张记录了一些小吃的做法。金长感兴趣的请教:“大人,这上面写的烤肠,我改日想做给您跟少爷吃。”
郑山辞:“若是你有空,这烤肠也能摆在店铺外面卖钱。一根烤肠卖三文钱。”
金长想着还有些意动,主要是他未曾见过这样的东西。作为一个厨子,心中猎奇。
“大人是从哪里来的菜谱?有些我听都没有听说过,有些菜色虽一样,但做法却不同。”金长请教。
郑山辞只道:“我是从古籍中找到的,现在那本古籍已经不知在何处了,这也是我心中的遗憾。”
金长面露失落不过也没再纠结。
等虞澜意回来时,郑山辞就同虞澜意说了这话,虞澜意同意让金长去做食肆的主厨。
“那家里的菜谁来做?”虞澜意赶紧问道。
金长:“我带了几个徒弟皆跟来了,随时都可以给少爷做饭。”
厨艺也是一门手艺,金长厨艺好,跟着他身后的小徒弟不少。皆是等学好了厨艺去富贵人家家里做厨子,再不济有了厨艺去寻一酒楼或是小饭馆也有活路在。厨艺在,他们就有了吃饭的本领。
虞澜意今遭出门去买了糕点来,除却昨日郑山辞带来的绿豆糕,他还买了桂花糕、驴打滚、茯苓饼,手上还拿了一个糖画。
桂花糕是以糯米粉、糖、桂花蜜制成的糕点,吃进口里香酥松软,大老远就闻到了桂花的香气。卖这些糕点的是一个清秀的哥儿同他的相公一起摆摊,虞澜意先让金云买了几块尝尝,没想越吃越好吃,难怪那小摊排了很多的人。
虞澜意见那小哥儿心灵手巧的模样,渐渐也有了心思想去厨房里试一试。以前在家时,虞夫郎也不会做汤,他只去厨房用勺子把炖好的鸡汤舀了舀,端到长阳侯面前便说是他亲手做的。
虞澜意不想做什么大菜,只想做糕点。
郑山辞:“澜意,你吃些糕点垫垫肚子也好,到了程府要说许多话,你若应付不来,尽数推给我。”
“你别小瞧人。”虞澜意不满的嘟囔。
到了时辰,虞澜意让金云带了礼品,见郑山辞一脸愣神,他得意的说:“去参加婚宴怎地不带礼品去,家里这样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且有我应付着。”
郑山辞笑了笑,坐上马车伸出手把虞澜意唇角的糕点渣擦掉:“怎地吃个糕点还把嘴弄脏了?”
虞澜意不说话,脸红着。以前郑山辞对他都没有这么亲密过,现今却这样对他。虞澜意心中怦怦直跳。他们成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要有感情,也是定亲之后会让定亲的两个人接触一二。
马车还在街道上驾着,虞澜意给马车的四角都买了风铃挂上,随着风吹过来,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马车里只他们两个人,郑山辞看了看虞澜意,心中一动,把他额前的一缕头发别在耳朵后面,伸出手磨挲了一下虞澜意红红的耳垂。
他说:“澜意,你好像一颗熟透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