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万一,虞澜意打算在身上随时带着一把刀,要是郑山辞敢动手,他就只能亮刀了。
“少爷,您的嫁衣……”金云一言难尽,虞澜意三天晒网两天打渔,嫁衣根本就没绣好,连一个袖子都没有。虞夫郎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件绣娘绣的嫁衣。
“这些都是小事。对了,新奉县怎么样?我这辈子都没出过京城。”虞澜意炯炯有神的看向金云。
金云:“这事可以问问大公子,大公子是最博学的人。”
虞澜意心里还是有些好奇,他的性子活跃,事已成定局,他还不如好好的为自己打算。
首先就是金银,越多越好。还有自己认床,把床也带着去、还有这是他最喜欢的床帘、还有最喜欢的桌子……他想把整个家都搬走。
想到要离开大哥,还有长阳侯和阿爹,虞澜意的心里突然失落起来。以前不觉得家里有什么好的,只有离开家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是不舍的。
都怪郑山辞没用。他怎么就不能留在京城了,还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虞澜意又火大起来。
……
郑山辞这几日也没闲着,钓鱼的技术直线上升,他的鱼带回来就被抢完了。听说今天有大儒要去太学讲课,太学允许他们进出。
“越大人是从地方提拔起来的官员,现在已经退下去了,但只要是他治理过的地方,百姓都会爱戴他。他教了很多的书生,桃李满天下,实则他的弟子只有零散几个,许多书生都听过越大人的课自傲,他们还自称受到了越大人的一课之恩,便认越大人为老师。”
“快去快去,去晚了,只能在后面连越大人的脸都看不见了。”
郑山辞闻言心中一动,他正好是要下基层,可以去听一听。他这般想着跟上了前面的人,等进了太学了,人山人海。
有一种置身于学校宣讲的场景,郑山辞只能看见许多的头,他站在外围,隐隐有些听不清台上的人在讲什么。
郑山辞:“……”
郑山辞凝神静气,越大人的声音有些大了起来。
“治理地方在于农和教化……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作为地方官在治理上先要以雷霆般的身段把众人震慑,这时你才有说话的资格。……最让地方官头疼的还有乡绅和当地的豪强,这时我建议分而化之,拉拢一个,打压一个,但你还要维持他们之间的平衡,而让他们来追逐你的支持……”
郑山辞心里把有用的知识记下来,一场课后,郑山辞心中颇有收获。
在越大人离开时,郑山辞对着越大人离开的方向行了一礼。
其余的书生都拥上前去,郑山辞已经从太学离开了。他离开太学时,心中清朗坦荡。既然他已经成为了新奉县令,他自然要对新奉的百姓负责。
他回去回忆原著的剧情,把几个重要的节点记下来。原著中叶云初是大燕的功臣,他和虞时言防止了瘟疫的扩散被武明帝委以重任,叶云初又出使蛮夷,扬大燕的国威。
郑山辞把几个时间节点都记下来,看的时间太长了,他记得不太清,只能遗憾的放下了笔。
成亲的日子转瞬就到了,郑山辞这边穿上婚服,虞长行给郑山辞要了一匹高大的白马过来以彰显气度。书院里不仅要学四书五经,还要教礼乐射御书数。
成亲前几日两个人是不能相见的,郑山辞在成亲前夕还有些紧张,他从未娶过一个人,这人还是一个男人,他有些睡不着。这不是什么焦灼和兴奋,他没有这些情绪。
可他就是单纯的睡不着。
有时还会想起来,虞澜意把碎银子砸在他头上,还有他把碎银子还给虞澜意时,虞澜意的眼睛闪着火苗,整张脸漂亮又明亮,带着鲜明的颜色。
翌日郑山辞走出门口,很多人把这个地方围起来了,看见这么多的人郑山辞有些头晕。小巷子哪来这么热闹的场面,侯府嫁哥儿了,这些百姓都是来看热闹的。
“新郎官出来了,新郎官真俊!”
“这是郑山辞,差点认不出来了。”
看见眼前带着红花的白马,郑山辞踩上马鞍上马了。
身姿矫健熟练。
有人在人群中叫了一声好。
郑山辞拉着缰绳,他心里吐出一口气朝着长阳侯府骑去。
男上加男
长阳侯府
长阳侯府热热闹闹的,长阳侯打算流水席都要大摆三天,丝毫没有因为虞澜意和郑山辞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抓住在一起后影响对虞澜意的宠爱。
英国公也来了,这是打江山的主儿,所有人都要给老国公几分面子,这是虞澜意的外祖父。京城中的勋贵子弟都来了,他们坐了一圈。
“真嫁了?”
“还能是假的。”一个男人翻了一个白眼。
“这人真赚大便宜了!”
男人说的自然是虞澜意的好家世,被一个泥腿子攀上了。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能忍受下虞澜意的脾气才是真的。”崔子期插话笑了笑:“你们也别酸了,我瞧着郑兄人不错。”
“崔兄,你是被郑山辞灌迷魂汤了?怎么还帮着一个外人说话。”一个勋贵子弟不满的说道。
他们都是勋贵子弟,郑山辞算什么,往上数三代都是农民。
崔子期:“别这么想,自打有了科举,我们的日子不还是不安稳吗?”
此言一出,勋贵们脸上皆有些愤愤。
崔子期笑着喝酒,又用筷子夹了一块肥而不腻的五花肉。
长阳侯府的走廊很长,丫鬟和侍从们来来往往都是极美的姿态,身段极好,优雅可人。风景园林,花园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