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清楚,这些话和顽固不化的阎万圭是讲不通的,这个小世界里的人,是不能够用这种思想去说服的。反而还会认为她疯言疯语,不成体统。她只能咬牙忍下。
阎母闻言帮着儿子对她责骂:「当着两个小姑的面,你说的什麽混帐话!」
她朝玉颜玉姿看了眼,两人均是一脸惊愕,似乎是被刚刚三人之间的争执惊到了。
阎万圭气恨冷哼一声,甩手起身出去就朝外面去。阎母立即追出门问:「大郎你要去哪儿?」
「儿子回城去!」已经摔门出了小院。
阎母追出去唤了几声阎万圭头也未回。
阎母回头便将她数落责骂一番,指责她不守妇道,不服侍体贴夫郎,还对夫郎说三道四,将夫郎气离家。
骂着骂着,竟然觉得自己委屈哭了起来,扯起家门不幸娶了她这麽个妇人进门,不能为阎家延续香火,还要管这管那,说阎家不是娶媳妇,是娶个仙人来家供着。
话越说越过分,说的她一无是处。
若非她是长辈,唐小诗决计指着她鼻子叱问她说这些话昧不昧良心。
她穿来这些天如何不提,舒恬在阎家这些年,本本分分,将家里一切打理井井有条,将他们当成亲生父母侍奉,将两个小姑疼如亲妹,又有哪家媳妇能做到这个份上?
真是人善被人欺,她真为舒恬感到不值,这一家人都没有个念她好的。阎母是个彻头彻尾的儿子控,容不得儿子受一丝委屈,什麽都是儿媳妇的错。
她分辨几句,阎母反而骂得更加厉害,她索性不和她争辩,不通情达理之人,怎麽能够说清楚。
她这一哭一骂引来了左邻右舍,她们也不问事情经过便帮着阎母,指责她做儿媳妇的不孝顺。阎母好似找到了安慰依仗,也不顾家丑不家丑,和外人哭诉起来,数落她的不是。
她真切感到那种有苦说不出,有冤无处伸,有火发不出的憋屈感。
玉颜和玉姿去劝慰阎母,玉颜知道左邻右舍是过来看热闹看笑话,劝着阎母的同时,也劝邻里都回去。
邻里没动,她最後拉着阎母进了屋,邻里这才散去,临走还对她指指点点。
她瘫坐在堂屋内,整件事最委屈的是她,她此时也很想哭。这一切怎麽就成了她的不是?
说翻脸就翻脸,以往舒恬的好都成错了?
傍晚时阎父回来,他相对来说通些情理,虽然对於她过问买院子之事支持,但是对於这麽多年未能生下一儿半女不满,只是他是舅公对儿媳妇不好多说什麽,脸色却很不好看。
隔日阎父就独自去了县城,去看院子,在县城里呆了几日。
家中阎母还生着气,她依旧如平常一样相待,既没有因为她生气挑剔而和她吵,也没有想着讨好她故意热脸朝上贴。
在阎父回来的时,阎母的气也算是消得差不多了。
晚饭时阎父说起在县城买院子的事情,说几处院子都看了,现在也定下来了。院子不大,房屋虽然旧,门窗有破损,但是位置和价钱还算公道,待凑了钱就签房契,然後再找几个工匠修缮粉刷一番,若是快的话年前便能够搬过去。
「那咱们现在的院子呢?」玉颜问,「是要卖掉吗?」
「这是祖宅,要留着的。」阎父道。
一家人开始讨论起搬进县城住後如何如何好,唐小诗在一旁一句话未说,免得意见相左闹不和。
次月院子便定了下来,签了房契,阎父便进县城忙修缮的事情。
阎母冷言冷语对她教训:「这院子买下来也没你想的那些事。大郎好歹在县衙里当差,什麽牛鬼蛇神没见过,难道见识还没你一个妇人广?会看不清身边人是不是居心不良,要你管着?」
「你以後就操持家里的事情,外面的那些事情都让大郎去,你也少过问。还有,待院子整修好了,咱们都搬过去,你尽快给阎家填个男丁才是正经事,别竟操心些不该操心的。」
唐小诗也冷淡的应了声。她还能说什麽,在阎母的眼里儿子就没有不好的。
若阎万圭能够少喝几次酒,是个遇事冷静沉稳的性子,当她想操心?她巴不得什麽都不管不问,落得清闲。
自上次阎万圭离开後,一连两个多月没有回来。这日并不是他平素休沐的日子,他却回来了。进门时候脸上喜忧参半,见到她在院子里晾衣服,蓦地脸色沉了下来。
「大郎怎麽今日回来了?」她起身问,瞧见阎父跟在後面,脸色说不上来是好是差。
第52章弃妇-3
父子两人走进堂屋内,唐小诗给他们都倒了杯热茶,「天寒,暖暖身子。」瞧着两人脸色似乎有什麽心事,但是却不乐意与她说。
她回院子里继续晾衣服,翻晒被褥。
午膳时只有阎母开口询问县城院子现在整修情况,然後罗里罗嗦说什麽时候搬过去住的事,最後觉得现在天寒,眼看没几天就要落雪了,等过完年再搬。再无他话。
午後,唐小诗在缝制衣物,透过窗户瞧见阎万圭去了阎父阎母的房间,不知道说什麽,半天没出来,里面也没有什麽动静。
她察觉到有事情,便借着端茶倒水靠近门边,里面声音很小听不清楚,她索性端进去,三人不约而同沉默不说话,一致面色沉着,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放下茶水,阎母打发她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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