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一直忍让,但你没有收敛,却变本加厉。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怕你,你我之间必须恩断义绝。」最後一句她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气喘呼呼地靠在墙上,深呼吸几口,觉得口中还都是血腥气,又吐了两口,抬袖用力擦了擦嘴。
这时巷子一头有声音传来,她望过去,有人提着灯笼朝这边走来,不用猜也知道是武宅的下人。
「郎君,娘子。」仆人瞧着他们脸色极差,提着小心道,「夜深了,风凉,郎君身上还有伤,先回去吧!」
仆人走到近处瞧见武奉手上鲜血淋漓,吓得叫了声,立即上前扶武奉回宅处理伤。
武奉推开仆人,瞪着唐小诗。
光线不明,唐小诗只能看到灯笼的光映照在他的眼中如火在烧。
「把娘子带回去,关起来好好看着,不得她踏出房门半步。」转身离开,仆人紧跟两步上去提灯照路。
唐小诗此次被关进平素居住的主屋,她倒了杯水漱了好几口,才觉得口中没有腥气,然後全身疲惫无力的躺在床上。
今夜没有逃掉,外面武奉命好几个小厮看守,她是没有机会了。
确定武奉今夜不会再来找她麻烦,紧张的心松了下来,竟然有了困意,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醒来,阿兰和阿芝一起进来一人端着洗漱用具一人端着早膳。
她朝门外望了眼,武奉留下看守的仆人还没撤去。
阿兰一边伺候洗漱一边低声道:「娘子你也太大胆了,竟然还私逃,幸而郎君昨日没有动怒,否则……娘子又要受罪了。」
「这话不好听,怎麽叫私逃?你想看我被打被关被饿?」她不悦道。
「婢子不是那个意思,婢子是担心郎君又伤了娘子。」阿兰慌忙解释。
「我知道。」阿兰阿芝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现在你们能出府吗?」
阿兰失望地摇摇头:「不能,否则郎君就不会让婢子们来伺候娘子了。」
唐小诗再次失望地叹了口气。整个武宅除了阿兰和阿芝是她从姚家带过来的,其他都是武宅的下人,他们自不敢冒死帮她去姚家通风报信,她只能另想办法了。
但想办法之前,还是要先解决饥饿问题。
两顿饭没吃了,嗅到饭香肚子立即咕咕叫了起来。
吃完饭,阿兰帮她梳头,她随手拉开抽屉,昨日放在里面的锦盒不见了。
「是昨日秦六郎送的那对珍珠吗?」
「是。」
阿兰和阿芝忙四下翻找,唐小诗心中却清楚,找不回来了。
其他放在明处的珍贵首饰都没有丢,偏偏放在抽屉里的锦盒丢了,显然不是收拾房间的下人手脚不乾净拿了去,而是有人故意而为。
这个人多半是武奉。昨日在桃花馆他瞧见了秦致送她的那个锦盒。後来他进屋的时候,她正在放那个锦盒,他也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