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围栏赛场,她急不可耐的从车上跳下去,一位锦衣华服的郎君走过来,好奇的看了眼他们几人,意味深长的笑了下,打过招呼後上前给了萧乘和梁椽一人一拳:「这麽晚,别的队人都齐了,我们队差还你们俩。」
「还没开始,不算迟。」
「刚刚听说咱们的对头请了高人指点,这次不能掉以轻心。」
「他们高人指点,我们是高人下场。」指了下身侧的梁椽。
郎君哈哈笑着拍了下梁椽:「对对对。去年你没在,我们队输给了田大郎他们,今年一定赢回来。」
三个人说着话朝场内走,唐小诗好奇左右看了看,倒是有不少的年轻郎君和女郎,皆是盛装艳服,相互说说笑笑。
「伊人表妹。」身後有人唤她。
是王家的表姊妹,她立即迎上去,褚容与的目光也紧随跟过去。
萧丽人眸光生寒,不咸不淡道:「伊人与王家女郎只要到一块儿,恐怕就脱不开身的。我们先去看台吧。待会梁少将军下场,她必然过去的。」
褚容与蹙眉,朝前面的梁椽看了眼,走几步又侧目向唐小诗望去,眉间愁绪更浓。
旁边瞧见褚容与的女郎们,有看不惯萧丽人这般俘获褚容与之心,上前搭话找茬。
第17章古相思曲-7
蹴鞠赛开始後,唐小诗和王家女郎一处,距离萧丽人和褚容与隔着几个席位。起初萧丽人心里舒坦,但见到褚容与的目光时不时瞄向萧伊人方向,心中不那麽畅快。
偶尔有过来和褚容与搭讪的贵女,褚容与均是礼貌温柔的应对,即便是贵女们有意无意对她言语挑衅,褚容与也都是淡淡地应对,甚至根本不在意。
她心头委屈,更生闷气。
最後田将军的长女直接坐在了他们的席位上不走,紧挨着褚容与笑脸盈盈的和其聊起来。只要她一开口,田家女直接将话题拉过去,激得她满肚怒火,却又无法当褚容与面发,只能忍下。
「去年常胜队夺冠,今年兄长又请了军中的高人指点,这场赛最後应该还是常胜队得第一。」田女郎看着场上比赛笑着说。
如今上场的两支蹴鞠队,其中一支便是田大郎带领的常胜队。
萧丽人自不服气,瞥了她一眼,满心不屑冷嘲,语气却保持平和轻柔:「这麽多年比赛,若说夺冠最多的莫过於猎鹰队了。去年梁少将军在军中未回,常胜队才有机会夺冠。今年梁少将军归来,以我拙见,第一还是猎鹰队。」
田女郎冷冷扫了她一眼,转向褚容与笑容甜甜地问:「褚公子认为呢?」
褚容与从萧伊人处收回目光,看了眼场上的比赛,常胜队已经甩了对方好几筹。他又看向正在等待上场比赛的猎鹰队中梁椽,心头略堵。
「此时尚且看不出,两队五五之间吧。」
田女郎和萧丽人见他回避,不偏不向,心头均有失落。
旁边座席的唐小诗一边吃喝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赛场。
这几日她将蹴鞠赛的规则熟悉了一遍,和现实中的足球赛有极大区别,最明显的人数上就不同。这里的蹴鞠赛每队只有六人。
知晓规则,也能够看得懂,但她对比赛没有太大兴趣,她更多在看人。
一群弱冠上下的郎君们,个个英姿飒爽在赛场上奔跑追逐,所有风姿都尽收眼底,简直是一大享受。
她眼睛一会儿盯着这位郎君,一会儿注视那位郎君,都要看不过来。一边看还一边询问身边的表姊妹们谁谁是哪家郎君,年方多大,有无婚配。引得众姊妹取笑:「你不是来观赛的,你是来觅夫郎的。」
她笑了下,不置可否,却情不自禁地瞥了眼场外的梁椽。
如果他就是自己所穿的这首诗词中的夫婿,他们的结果往好的说,是千里相思,空床难眠;往坏的说便可能是「君为塞下土,妾作山头石[1]」。她还真的要为将来筹算,不能最後真成了思妇丶怨妇甚至寡妇。
「常胜队今年比去年技艺飞速提升,我看猎鹰队不一定能够夺回魁首。」隔壁桌的一位郎君评论。
其身边同伴摆手:「不见得,去年是梁大郎不在,今年有他在,依我看这魁首还是猎鹰的。」
「我认同,细数过去几年,猎鹰凡是没夺魁哪次不都因为他不在。」
「不见得,不见得。常胜今年实力远胜去年,猎鹰即便有梁大郎也不一定就能胜。」
「要麽我们下个赌,如何?」
「赌就赌,我还怕你们不成。」
几位郎君说着话就开赌起来。
之前的萧伊人并不关心蹴鞠赛,记忆中也没有太多往年蹴鞠赛的事情。她也是这段时间才了解一些。
常胜队和猎鹰队这几年争魁首争得面红耳赤,各有胜负。田大郎和梁椽分别是两队中的拔尖,几乎就代表所在队的实力。但是依大兄所言,他们二人单独相较,田大郎绝不是梁椽的对手。
这两队最後必然是要对上的,她倒是很期待看一看他们两队高下。
当天最後一场是猎鹰队和另一队对赛,她见识了梁椽的蹴鞠技艺,的确出类拔萃,而最让他惊讶的是整个猎鹰队的六名队员配合默契,这是她今天看的这麽多蹴鞠队中配合最默契的一支了。
与常胜队相比,她还看不出强弱。
次日比赛依旧,上午有猎鹰队比赛,她勉强在看台上坐了小半天,午後便没有兴致,和王家姊妹一起到围栏外的一处迎风小坡上放纸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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