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大家都挺尊敬午马的,他也跟我说过他的事情,他住在另一个地方。”
祁南阳重新调整情绪说道。
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一扫之前的阴郁低沉。变得有了不少生气,语气也轻松多了。
“我这次从红椿镇过来,其实也是想顺便找他。”
“哦?在哪?”
“湘南区,就是这里。”
江蓠卿犯难了,“范围这么大,这要怎么找?”
“不知道,所以得先找到戌狗,他鼻子灵。”
“那小狗……”
“咳,我也不清楚戌狗在哪。但是亥猪一定知道,因为戌狗和亥猪的关系,还不错。”
“你这相当于什么都没说。”
江蓠卿无语。
“关系不错,又不代表现实里关系也好。”
“不,他们现实关系也还可以。”
“嗯?”
“因为他们是亲兄弟,双胞胎。哥哥在狗年最后一天出生,弟弟在猪年第一天出生。”
“弟弟现实里生活的地方,是紧挨着红椿镇隔壁的落岭。”
“那里我记得,好像是山。”
山脚下有小镇,就叫做落岭镇。落岭是山,山上有小村子。
以前没出事的时候,大家基本都在山上生活。
六、七年前暴雨导致山体滑坡。
自然灾害后,大家都逐渐转移搬到山脚下,只有一些钉子户还住在山上。
“那你还记得亥猪长什么样吗?”
“不太记得了,不过名字我记得,叫做朱松凌,跟他妈妈姓。”
“这对兄弟的父母,在他们小时候就离婚了。”
“哥哥被亲爹带走,跟他爹姓苟。弟弟就跟着亲娘,跟他娘姓朱。”
和小羊同居
祁南阳说着,忽然看见江蓠卿叹气。
“怎么了?”
“你说的我有点怕,我睡不着了。”
这是想找个借口留在这里面?
祁南阳心里不禁有些无奈,但也隐隐有些期待。
他不禁哑然失笑。
“你想到了什么,怎么会突然怕?”
江蓠卿面色平静,开始陈述。
“2011年,落岭暴雨山体滑坡的前一晚。有村民在半夜起身,走到门外打算去隔间如厕。却发现井边有个人影,可能是睡意朦胧没看清,村民喊了一声,问那个人在做什么。”
“那个人没回答,丢下铲子跑了。”
“村民走近看,幽暗潮湿的井口外,是一双苍白的腿。”
“村民以为是模型,靠近过去低头看,泡在井水里,浮肿发白的是一个被倒插进去的人。”
“土只填了一半。”
“尸体是女性,她的双腿僵直着,竖着伸直出井口,已经出现尸僵了。”
“上面遍布尸斑,据悉死者的化名是阿朱。”
“因山体滑坡搜救难度大,且目击证人很少,因此这件事没有结果。”
说完这些,江蓠卿直直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