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境泽提醒快到达中心地段后,大家都清晰的感觉到找中点物品的困难,眼前的除了房子就是亭子,哪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屋里也看过,就像是没有盖防尘罩的家里十几年后回来,东西还在,就是铺着一层厚厚的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桌椅板凳,少见的能在抽屉里掏出一块早已停止运作的怀表,以及堆在床脚的粗糙布娃娃,破碎的玻璃、以及满地沙土。
遗迹的中心是一个静谧的庄园,庄园很大,几乎涵盖了所有日常所需的设施,也是目前为止保存得最完好的建筑。
“完全没有头绪!”
“重点物件到底是什么啊,这里最多的东西就是建筑了,该不会就是砖块吧?”
“我看桌椅板凳也挺多的,有没有可能会是这种看起来很常见的家具?”
大家纷纷提出自己的观点,又被境泽一一否定。正当大家越来越急躁的时候,阙长陵看着一处广场的突然开口:“日晷……时间——沙漏!”
境泽眼前一亮,脑中划过先前路上在建筑里见到的陈设,破碎的玻璃出现在每家每户,但是玻璃都没什么破损,仔细想来那些玻璃碎片倒像是被打碎的沙漏,从沙漏里散落的沙子融入地上沙土中,谁又能分清那些细沙究竟属于土地还是沙漏?
“没错,应该就是这个了!”境泽抬头,指向整个庄园,乃至整个遗迹最高的建筑:“代表时间的……钟楼……如此明显又突出的建筑,之前都没想到过,属于是灯下黑了。走吧。”
翠丝有些不解,问道:“和时间相关的物件……先前见到的怀表、时钟也有不少,为什么就是沙漏呢?而且先前进来的时候大门上刻的图案似乎更像是一个时钟。”
“门上的表示应该不是必要的存在,很有可能是一个障眼法。”阙长陵说出自己的猜测:“外面的沙土并不多,但屋子里的沙却不少,有些奇怪。”
不少心中尚有疑惑的人都恍然。这个细节并不难现,只是要把这些细节联想到它们原本是个沙漏,又将沙漏联想到遗迹中点就不容易了。先,要先知道这个遗迹是路西时代的,然后要知道遗迹阵法的方式,在这些基础上,才会有目的地去寻找中点。
“小心!”境泽忽地轻呵。将众人的心一下子提起来,紧张地看向前方。
他们刚刚正走在庄园大门通往建筑的大道上,路的两边是庄园经常用于装饰的雕像,在境泽说话后的三息之间,那两排几十个雕像顺序动了起来,训练有素地锁定他们一行人攻击过来。
“这些雕像的等级比你们高些,而且数量众多,不要恋战,往钟楼的方向边打边撤退!”韦伯斯特拿出大刀,摆出战斗的姿势。
老惯例,近战在后,远程先走,然后远距离给近战做掩护。先前的战斗已经让这个小分队培养了一定的默契,面对雕像井然有序,如同军队的攻击下也能有条不紊的撤退。
境泽看着雕塑的攻击,眼中暗芒闪过。
奇怪的是,雕塑追到大道的尽头就没追了,仿佛失去攻击目标一般,各自回到自己先前待的地方,被打掉的石块宛如有吸引力一般回到原来的位置。
“这就不追了?这些雕塑也太不敬业了吧!”有人吐槽道。
“你们没现吗,这些雕塑的攻击阵仗都是军队才有的,现在很多帝国的军阵都是源自路西时代。听说路西时代的军规十分森严,规定哪个军队负责哪个片区,即便多迈出一步都是违规的。”之前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魔剑士克里安说。
“啊对,克里安,我记得你在军队里长大吧,对于军队的了解也比较多。”
克里安是个灰绿卷的男生,性格比较稳重,他点了点头:“所以,这些雕塑大概也是因为根深蒂固的军法,固执地守在自己负责的那片区域,出了那个范围就不归他们管了。但是——”
按照路西军阵的规律,他们的管辖范围是不会出现漏洞的,所以现在虽然没有雕塑军队,那就是还有别的危机——”
似乎为了验证克里安的话,两边的石柱动了起来,变成人形的石巨人,抡起拳头就砸下来。众人连忙跑开原来的位置,石巨人的拳头砸下了一个足足一米的深坑,有人试着砸了一个火球过去,没能给石巨人造成一点伤害。
“走——”
一个接着一个的危机,跟闯关似的,虽然解决一个不算困难,但耐不住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等一众人来到钟楼下,已经是相当疲惫了。
步入钟楼,追来的藤蔓缩了回去,正当众人在提防这钟楼里的下个关卡时,境泽说:“这里面似乎是安全的。”
作为一群人的最强者,境泽的话语权是相当具有权威性的,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卸了力,体力弱点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精神力再往上一探查,境泽淡声道:“不过有更麻烦的事了,上面有人。”
有人?阙长陵几乎立刻就想到了一开始的猜测。这个遗迹,还有着另外一队很有可能专程为此而来的人,他们或许有更充足的准备,更专业的探险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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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这,也是为了中点吗?我们就不能等他们用中点打开出去的通道以后再上去吗?”
境泽立刻打破软弱的想法:“遗迹的中点不仅是打开通往外面的道路,还是能控制整个遗迹的钥匙之一。若是被他们集齐了控制遗迹的钥匙,我们就会被永远地困在里面了。”
刚刚提议的人一脸惊恐,立刻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干劲:“那我们快走吧!”
境泽又探查了一下上面的情况,说:“不着急,他们目前还没有解开最后一道门的办法,你们先整修一下,恢复一下体力和精神力。”
对啊,他们这边还有现在大陆巅峰强者坐镇,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真可靠啊精灵王!阙长陵坐着调息,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