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域朝窗子看了眼,“现在开春了,天气也暖了,等阳光好的时候,就把窗户打开,你多晒晒太阳就有精神了。”
邬玺梅点点头,忽然想起些事,问道:“对了,府里下毒的人抓到了吗?”
“让他给跑了。”罗域道。
邬玺梅不解,“总兵府守卫森严,厨房里做事的都大人信得过的人,那人是怎么逃过那么多双眼睛往菜里下毒的?”
“那个人会易容术,他杀了个厨房做事的小厮,然后伪装他在厨房里下的毒。”
邬玺梅吃惊,“易容术?世上还真有这样的术法。那这个人岂不是很危险?他是什么人啊?”
这也是罗域最近这段时间里一直感到困惑的。会易容术的人并不多见,又胆敢混进总兵府下毒,还能全身而退的,这样的人更是凤毛麟角,不像是黄熙那些人能请得动的。那么究竟是朝廷派来的,还是鳌军派来的,他暂时还没查清楚。
“不知道,我追到厨房的时候,那人已经跑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邬玺梅垂着眼睛,隐隐不安:难道是封天会的人?
罗域看她心神不宁,安抚道:“不必担心,想杀我的人多了,可偏偏这么多年,我还是活的好好的。”
大人以为那人是冲着他来的……
邬玺梅怔了瞬,心里不禁泛起些愧疚。
过了一会儿,福伯准备了饭菜送来。罗域将贵妃榻上的小几摆到床上,然后将几道菜摆下。
邬玺梅刚刚醒,其实没什么胃口,那些荤菜是她专门点给罗域的。罗域知道她的心思,盛了碗粥放到她面前。“你刚醒,吃点清淡的。”
说着,他舀了一勺清粥递到她口边。邬玺梅没有拒绝,张嘴把粥喝了。
“不知道是不是饿了三个月饿坏了,感觉这粥的味道是我吃过的所有东西里最好的。”邬玺梅抿着泛白的唇道。
“喜欢就多吃点。”罗域又喂了一勺过去。
“大人,我自己来吧,你也吃。”
看他不动,她夹了牛肉递过去。罗域看了眼这块肉,再抬眼时顺手握住她的手腕儿,把肉吃了。
好好的酱牛肉,吃上去竟有了些许甜味儿。
两个人各自吃了些东西,罗域好似无意的提起,“中毒前的事,你可还记得?”
邬玺梅心里一紧,手悬在菜上僵住了。
她的记忆正停留在三个月前,对那时发生的事记得尤为清楚。她记得他在巡抚府里说的危言,她记得福伯劝她离开,她更记得他威胁自已不准离开总兵府,这么多的事,一件件历历在目,仿若是昨日才发生的事,他究竟要我记得哪一件呢?
正慌乱时,罗域忽然朝她伸出手,拇指在她嘴角抹了下,一粒米粘在他手指上。
这举动已然让二人间的气氛暧昧不清,谁知罗域接下来竟把那粒米吃了,还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好像这举动像平时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若不是因为身子虚,邬玺梅觉得自己一定又要胀红脸了。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