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亭子当中的石桌旁坐着个道士打扮的人,五十多岁,花发长须,看着还真有种仙风道骨的意思。
当邬玺玥和左宗宝出现在亭子时,道士微拢的眼神忽然间亮了。“呀,二位天生贵相,乃命中注定大富大贵之相。”
邬玺玥自是不信这些神棍的吹捧之词,本不欲搭理,可左宗宝来了精神,当即挨着那道士坐下,“是吗?那你说说,我们怎么个大富大贵?”
那道士仔细端详左宗宝一番,“可否借公子左手一观?”
左宗宝伸出左手让他看,邬玺玥虽不信这些,却也想看看这老道打算说些什么,就跟了过云。
道士兀自观摩一番左宗宝的手相后,捏着胡子不住点头,“公子有封侯拜相之命,且是一生安逸,福禄双全的难得好命。”
只一句“封侯拜相”,就引得邬玺玥心中讥嘲:果然就是个神棍。这呆子不学无术,怕是字都认不全,还封侯拜相?呵,可笑。
左宗宝却更加激动,双臂撑在桌上向前倾身,“那我未来儿女有几个?”
道士再看他面相和手相,眼眉间不似方才那般喜悦,略带了些疑惑道:“公子这子女缘份可不好说啊。”
左宗宝就担心这个,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最重要的是祖母肯定会着急。“怎么不好说呢?”
“公子未来膝下有子亦无子,有女亦无女。”道士摇头晃脑,给人一种故弄玄虚的造作感。
左宗宝听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
道士摇头浅笑,“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邬玺玥起身对左宗宝道:“不过是故弄玄虚,骗人罢了。咱们走吧。”
道士闻言抬头在她脸上端详片刻,叹道:“老道以为是有凤来仪,原来不是。”
“娘子,别急嘛,我再问两句。”左宗宝安抚了邬玺玥又看向道士,“道长,你说话越来越深奥了,能不能说些让人听得懂的?”
道士笑道:“公子放心,你与你家娘子乃天造地设的一对,未来定能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左宗宝最爱听的就是这句,当即大喜赏了老道一锭银子,然后欢天喜地拉着邬玺玥下山了。
路上,邬玺玥斜眼瞥他,“那老道就是骗钱的,你还真信。”
左宗宝不以为然,“咱们出来就是为了寻开心,他说好话哄咱们高兴,这就足够啦。何必较真儿呢。倘若他真说了什么不好的,那还不扫兴吗?所以做人就要难得糊涂。”
闻言,邬玺玥失笑,竟不想这呆子还有这种觉悟。
在山上玩闹了一日,二人到晚上才回客栈。
经过这一日的相处,邬玺玥隐隐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对这个草包却真诚的家伙有了别样的情感,正是这本不该有的情愫更令她辗转难眠。
她转身看向贵妃榻上的左宗宝,正与他目光对上。
见她也没睡,左宗宝跳起来几步跑上来,跪坐在她身边,“娘子,你也睡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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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玺玥没起身,只以手撑头支起些身体,“嗯,我有些话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