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熊?”顺子怔了怔,想起来了,“您说穆千户啊。”
“就是啊,那家伙成天死缠烂打,今天早上他还缠着二奶奶,跟她说我坏话呢。背后说人,真是卑鄙小人!”
不能吧?
顺子感觉有点不大可信。
堂堂一个千户,一大早,给人家夫妻挑拨离间?
“那既然这样,要不,咱们就尽快返程,回了家,他再想见二奶奶就没那么容易了。”
左宗宝想了想,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午饭时,邬玺玥从房里出来,正与左宗宝在门前相遇,二人都略显得尴尬。
左宗宝讪讪的,“娘子。”
邬玺玥心里有愧疚,毕竟相比对方的真诚,自己却隐瞒了太多事。
她语气软了些,道:“我正要去找你呢。”
见她这般温和,左宗宝顿时忘了前日的委屈,高兴道:“娘子找我有事?”
“你不是想去祈寿山吗?明日一早就去吧。之后,还有几家庄子要巡视,若是再推迟,恐怕就来不及回去过岁旦了。”
“我也正想说这事儿呢,还是娘子想得周到。”
“那吃了饭,娘子若有精神,我们一起去庆州城转转,顺便也走访一下这里的几家店面。”
穆云川盛怒闯入知州衙门,一个五十几岁,身形肥硕的中年男人匆忙出来迎接。
“上差远道而来,下官未曾远接还请上差恕罪。”他就是此地知州赵琰。
“你这个知州当得还真是厉害呀,强抢民女,当街杀人还不算,竟为掩盖事实还杀人灭口?”
穆云川做为北镇抚司千户,这些年来一直负责追查封天会的线索,此趟南下也是为了查封天会。但是,因为邬玺玥几句话,他无法坐视那女子当街被打死的事。便在结束了与她谈话后,直接去查那女子身份,想顺手就定了这知州的罪名。然而,他去查了,竟发现短短一个时辰的功夫,那女子的父母兄弟竟被活活烧死在城郊家中。当他看到那一片废墟时,他才更加明白,邬玺玥为什么当时阻拦他救那女子,如若恶霸不除,即便是暂时救下那女子,面临她的很可能是更残忍的凌虐。
这件事令穆云川震怒,当即闯入衙门质问赵琰。
赵琰眼神闪躲,躬身道:“上差,若说下官疏于管教手下,是下官之过,可若说下官强抢民女,杀人灭口,这,这下官是万万不敢认的。”
“你敢说城郊的火不是你让人放的?”
“上差,您若有证据,那这便抓了下官,下官绝无怨言,但您若只是猜测,下官这……,实在委屈呀。”
赵琰语气谦卑,姿态恭顺,可眼神里却隐隐透露着不屑,似乎对穆云川的质问和怀疑毫不在意。
穆云川微拢眼神,“看来,赵知州手眼通天,已是部署好了?”
“上差,清者自清,下官何需部署。”
“只要做过就不可能没有线索。我奉命南下查案,既然查到你这儿了,就自有你认罪的时候!”说罢,穆云川转身出来,释放烟号给手下,决定暂留庆州查案。
送走穆云川,赵琰沉了脸,与手下心腹道:“这个穆云川,怎么好好跑庆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