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召唤龙的诗歌,
我是国度里的异类,
我是抚摸绒毛的过客,
温特湖漂浮的生灵,死城的寂静无声,指引星象的命运之轮,兽人嘴中的唾液啊,请允许我短暂的拥有一只小犬,请允许我平息冰川的怒火,带有冰水灌溉海水,冰川之上的生灵啊,看向日落之地吧……」
迷雾中黑暗的影子在缓慢前行,祂是不被看清样貌的树枝,延伸在密林的各个角落,祂脚踏土壤,发出轻微动响。
麦田里,雾气缭绕,独坐在田中守望远方的巨人吹响号角,祂踩踏雾气迎来暗夜的星光。
阴君山低头,一只大手紧握一只小手,上面青紫红痕一片,生前遭受了非人虐待,她轻轻把手心掰开,是六芒星阵,是禁语的玛利亚之树。
她再抬头的一刻,此地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风吹得很凉,犹如圣伊克尔仲夏夜的晚风一样冰冷刺骨,阴君山握着那只手落泪,莫名的泪水一点点侵蚀着她的内心。
再次低头与抬头,她看清了祂的模样。
那是从心底而生的濒死感,以及吟唱古老童谣得暗无天日,古老的神邸将头与她的额头触碰,祂在安抚着心乱的女孩。
一双白羽毛翅膀做手,碧绿如深林密布的眼睛,金麦田卷浪的头发,那种无法形容的美过於强烈,祂很美,美到眼角永远滴泪。
祂上半身是依偎树而生的躯体,就像童话书里的大地之母,下半身与树相连,根茎深入土中,有几只外生藤蔓在土外行走。
「小姑娘,好久不见,」祂美妙无比的声音回荡在迷雾中,白羽翅膀捧起阴君山的脸,细细地吻上去,吻在额头上,祂继续说,「我们曾经见过,在古老歌谣的见证下,我送给了你一枚祖母绿宝石,你还记得吗?」
阴君山扬起手,露出血玉镯子,说:「我只有这一个,我没有祖母绿宝石。」
祂呆滞地看着女孩,慈爱地伸出翅膀抚摸她,小声说:「我把我的眼睛给你了,可你给了别人。」
话语间有些失望,祂捧起脸痛哭起来,眼泪化作珍珠掉落一地,阴君山想要安抚她,索性想要去抚摸祂的额头,但抬头一瞬间,不见了。
她的脚不受控制地走向湖边,跪在绒草上,低头看向湖面,一张张脸闪过,最後停留在两张熟悉的脸,许清柳和月神。
湖面飘过一句话,令心头一震。
「她们终将死去,你始终都是一个人。」
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一波水面,脸随波逐流,分成几个小块,分散又聚合,她们的脸像夏花一样凋谢又聚拢绽开。
阴君山抱着手孤独地走向远方,每走一步就陷入泥潭一步,她平静躺在麦田里安睡,其实睡得并不安稳,梦永远不是安稳的,她坐在前往圣伊克尔的小船上,左右摇晃起来。
老伯站船头划船,这只是一艘前往圣伊克尔的小岛,摇摇晃晃地飘在海上,阴君山抬头问:「老伯,这是圣伊克尔吗?」
老伯丛生的胡子被风吹得一抖一抖,也许他不能给一个答案,到了站点,阴君山走下船,遇到了梅林。
梅林亲吻她的嘴角,告诉她不要怕。
石门就在眼前,如果打开它,会是什麽样的呢,她用力推开门,是一座华丽的图书馆,这要比圣伊克尔的图书馆华丽多了。
衣着华丽的女人略过她,走向另一片书架,她已经待在书房三天了,更是端起一杯浓茶饮下,三天三夜都没有这一瞬间清醒。
蹲在一旁的小姑娘发声道:「你还好吗,池鱼?」
阴君山听声音就极其熟悉,她慢慢回头,是圣塞西莉亚,正在望着浓茶打哆嗦,继续问:「不会太浓吗?」
那个叫池鱼的女人说,不,这刚刚好。
她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精灵史书》,翻看两页,对圣塞西莉亚说:「我找到了,在这里,乌托邦秘闻。」
只是一些古文看不太懂,她指给圣塞西莉亚看,小姑娘立马明白了。
「安德莉亚,冰川之主,罪恶开端。」
池鱼抬头看着小姑娘紧皱的眉头,问:「你还好吗?圣塞西莉亚。」
「还好吧,」小姑娘一改紧皱的眉头,笑着说,「安德莉亚,愚蠢的坏女人。」
阴君山凑过去看,很奇妙的感觉,她可以看懂一大片,这里说到了,冰川之主安德莉亚,带来灾难的人。
「女士们,我知道一个故事,说来话长,它很久远很久远。」
她回头看,是文德尔,他站在一旁的书架上,想起乌托邦故事。
圣塞西莉亚捂住他的嘴,说:「打住,我们可不想听老掉牙的故事。」
池鱼笑着说:「比如,文德尔把主神踢了下去。」
文德尔:「……」他挑眉,默默闭上嘴巴,从未这麽想逃跑过。
圣塞西莉亚拍拍他的肩膀,捧腹大笑起来,她从未笑的这般没心没肺,阴君山撑着脸看,原来他们还有这麽高兴和谐的时候。
「安德莉亚,起。」
随着池鱼的喊声,一副栩栩如生的人像画出现在他们面前,就像真的一样。
圣塞西莉亚看着眼前满眼慈爱的女人,笑着说,「都很像,不过她的眼睛中并没有那麽多慈爱,更多的是严厉。」
池鱼手指间画出一只红蝶,她说,哪有母亲不严厉的。
圣塞西莉亚沉默了,阴君山也沉默了。<="<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