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义对沈家人依旧冷着一张脸。
“那就算算多少钱吧。”
沈大鹏与刘春花凑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后,沈大鹏说话。
“达天死了七年了,我们领了年的补偿金,每月元,总共元,晚澄和瑶瑶是我们孙女,我们也要该给她们出一部分嫁妆,就补个零头,合计ooo元。”
“公安同志,您看这样可行吗?”
明明只需要退块,但沈大鹏却是主动补零,说要推给沈晚澄ooo块。
这说明他们是真心知错认错了?
领头的公安同志看向沈晚澄,询问她的意见。
沈晚澄欲言又止。
刘聪义大声说,“侄女,你想说什么大声说,我们都是为你做主的人!”
沈晚澄像似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始说。
“我爸沈达天年岁时当兵,当兵前年都没有钱,年结婚时,爷奶一床被子都没有给我爸妈,分给我爸妈的房子还不如隔壁柴房。”
“结婚三年,我妈生了我和瑶瑶,家里填了一些生活用品,依旧没有钱。爷奶一个馒头都没有给过我家,还总让我妈干活,我爸说,以前他自己忍可以,但是不能让媳妇孩子还因为他受罪。”
“所以在年砸锅卖铁还借了钱,凑了五百给爷奶,写了协议以后不负责爷奶养老。”
“这些都是爷奶同意过的,我家不欠爷奶的!”
沈晚澄说着,眼泪珠子扑扑下落,在场的人都心生怜悯。
人武部那位女干事拍了拍沈晚澄肩膀安慰。
沈晚澄任由眼泪落,吐字却是清晰依旧,继续说。
“年到年我家还钱,生活,还是没攒到什么钱。一直到年,我爸升副连长,才开始攒钱。”
“我妈有记账的习惯,我看过,都记得很清楚。”
“我爸升副连长后,每月工资块钱,每月家庭开支元,存o元。”
“一直到年我爸牺牲前,年存款o元。”
“这期间我家建房子了,这四间青砖瓦房堂屋后还有一间房一共用了ooo元,其他家具用品置办我妈都没有用存款,全是从日常开支中节俭出来的。”
“所以我爸牺牲时,我家有存款o元。这个钱被爷奶逼着交给了他们保管。”
“我爸升副营长一个月就牺牲了,副营长一个月工资元,我爸拿了一个月工资元,部队给丧葬补偿金是三个月工资。乘以等于,这里就有元。另外,我爸部队单独给了ooo元抚恤金,我也是知道的。”
“所以年的时候,爷奶拿走的钱就是:o加加ooo等于元。”
“年到o年,我爸牺牲后的这七年,爷奶没有给过我妈一分钱,我爸的补偿金全部被爷奶收了。”
“因为我妈没有正式工作,我家三个人每月领的补偿金是我爸牺牲时工资的一半:乘以等于元。”
“所以爷奶拿走的钱应该是加等于元。”
沈晚澄看似哭哭啼啼,却是字句清晰地将这些年沈家人抢了她们家的钱算得清清楚楚。
刘聪义看着沈晚澄的眼神都带上了欣赏。
这丫头是个做会计的好苗子啊。
元!
沈大鹏和刘春花听见这个数字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