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加犯了难。他们问过佘除关于这位青年的来历,仅知道是燕京大学哲学系的学生,家住这附近,其余问佘除一问三不知,傻除子还拦着他们不要去打人家。耿加授松玙指示来和这人打过牌,败得很惨。而且他怀疑出千也没用,看不出破绽。
“玙哥。”
耿加听到秦减的声音,赶忙从思绪中挣脱。他跟青年说:“请你等一下。”
佘除歪头看到松玙慢悠悠的走过来。他飞奔窜到松玙身上,紧抱着他不撒手,委屈道:“玙哥,我要被带走了。”
他感到胸前有一股凉气,松玙凉飕飕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你压到我的冰米酒了。”
佘除讪讪松手。
松玙穿着无袖卫衣,露出胳膊上瘦削又漂亮的肌肉,手拿一杯米酒,斜着眼看他:“竟然还有人上赶着送钱的。”
佘除羞愧低头,看到松玙脚下踩的人字拖。佘除:“?”
耿加激动万分赶到他身边:“玙哥!我们不是一起来的吗?没有您我撑不起来啊!——”他看到松玙手中的米酒,闭麦了。
松玙毫无负担地喝了一口:“哦,看到小区门口有买米酒的,就耽搁了几分钟。”
加减无言。佘除打破了沉默:“玙哥,你们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耿加指了指他腕上的手表,那是松玙送的,不过他们加了点别的东西:“你有点……单纯,所以我们给表里装了定位器。”他把本想说的词语替换成别的。
佘除发懵地看向手表。松玙没给他思考人生的机会,对着青年抬了抬下巴,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佘除瘪嘴:“我找过附近的大爷大妈打听过,可是他们都不告诉我。问本人他说赢了才告诉我,但是我又赢不了。”
松玙打量对方:“细皮嫩肉,应该很好打。”
耿加:哥,你引以为傲的报警技能呢?
佘除说:“我有堵过他。我把他按在地上想拿回我输的钱,他说我抢劫他,他要报警,我不想进局子就跑了。唉。”
耿加对他表示无语,扭头跟松玙说:“玙哥,他说要和他玩21点才行。”
“我知道,秦减一直在和我通话。”松玙说。
“玙哥我打牌也烂,帮不上什么忙。”秦减担忧。
“没事,交给我。你看住佘除。”松玙平静道,绕过他们施施然坐在青年面前,把米酒放在石桌上。
青年依旧笑着:“21点,会玩吗?”
废话,当然不会。余文述那家伙拒绝让他接触这些纸牌游戏,和他在一起进行更多的是补课。现在松玙心里也没底,但小弟们都在一旁看着,他不能丢了大哥的脸面。
于是,他露出不太耐烦的表情,手指指骨在桌面上敲了敲:“玩简单点,我还要赶飞机。”
耿加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玙哥你是不是压根不会玩21点!
青年爽快答应了,重新洗牌,把牌摆在桌面,背面朝上一字排开:“那就纯看运气吧,猜点数,你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