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栩则端起杯子靠近唇边碰了碰,喝没喝林夏没注意,但放下时里面的液体几乎没有下降。
好在傅凌也不是个按规矩办事的,拿着杯子直接就仰头一口喝没,然后随意推到一边,对傅父的眼刀子视而不见。
赵七颇有风度地饮完茶,询问道:“那这个,仪式还做吗?”
傅父揉揉太阳穴,道:“既然已经准备好了就做个祈福仪式吧。”
赵七依言,将本来准备降妖除魔的一系列武器都收了起来,完完整整地做了一套最基本的祈福,中途还以赐福为理由让傅父和小妈触碰过桃木剑。
林夏三人头凑头,低声蛐蛐着:“你小妈好像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啊,一丝妖气或阴气都没看到。”
季栩同感:“在这里目前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异常就是二楼的第一任房主,你小妈既然能随意触碰各种法器,那就肯定没有问题。”
傅凌烦躁地轻啧:“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要在家里睡觉就必定做噩梦,那感觉和真的一样,反反复复被掏心,整个我现在一激动就心脏疼。”
他说着又摸了摸胸口。
季栩略一沉吟:“林夏你今天有空吗,我们今晚守他一晚,要是真的没有什么情况的话,你就去医院。”他指了指傅凌。
后者点头表示同意。
林夏有点为难:“我家里管的严,只让我出来四个小时来着……”他看看傅凌,又看看季栩。
纠结两秒后,他摸出手机和林无极发消息:[林叔,我今晚想在同学家里住一晚,有其他同学在,我们聚一聚。]
林无极(林家长老):[好。]
对方几乎是秒回,林夏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来之前林无极百般不让,现在却答应得这么干脆。
他没有多想,只当是林无极被梅念云叨叨烦了,要让他独立一下子。
晚上,吃过晚饭后,傅父本来是想给两人安排房间的,但傅凌没鸟他,领着林夏和季栩往二楼走。
林夏回头抱歉地笑笑。
傅父无奈,也亲自为赵七安排了房间。
本来赵七是做完法就该走,傅凌为他结算好酬金后,他又主动请缨要留下来帮忙。傅凌知道他和傅父一条心,但要是真出事了,多个人也会多点把握。
晚上,傅凌那间快抵上林夏整个出租屋大的房间,三人窝在一张床上组队打游戏,傅凌此刻已经没了白天和亲爹吵架的架势,怂怂地躺在林夏和季栩的中间。
好在他卧室的床够大,三个男人躺平翻身还不算困难。
“走走走,小夏你偷塔去——”
“道长你给我奶一口,我快嘎了!”
“赢啦!”
“简简单单!”
一局游戏结束,配合默契的三人看着屏幕上金光闪闪的胜利二字,游戏带来的快乐冲淡了傅凌对夜晚的恐惧。
不多时,困意来袭,身边有人有安全感的傅凌最先放下手机迷迷糊糊地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