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雁鹭白在他扭头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也许是在易感期过后,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在关于江眠止的事情上总是磕磕碰碰,就连易感期,也是因为在调查了这段时间江眠止的那些事情后气的提前的,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平日的自己,怎么也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但凡是关于江眠止的,内心总是会有一些空虚,大概是因为得不到爱的回应所导致的,所以无聊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十分渴望近距离的接触。
雁鹭白也不知道此时该如何面对江眠止,他应该觉得我糟糕透了吧!雁鹭白睁眼看着天花板思考量久,想着想着,有眼泪从眼尾流了出来,我到底该……该怎么做,为什么……
江眠止裹紧衣服,茫然的走在街道上,从路过的人身上表现出来目光不难看出,此时他的身上充满了情事过后,eniga的信息素的味道,他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个抑制贴,贴在了后颈面目全非的腺体上,然后,又买了退烧药和避孕药,回了学校附近的房子。
“哟,眠止,你这是怎么了?你脖子……”在家做早餐的姨看着一大早回家的江眠止,以及脖子上到处的淤青,表示担心。
“哦,姨,早啊!哦……我,我昨天好像风寒,同学给我捏的痧,没吓到你吧!”江眠止听到姨说的话,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可能有吻痕,脸不红的撒谎,反正他现在的精神本来就不像个正常人。
“哦,好,你现在好点了吗?不行,姨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姨,我去睡一睡就好了,我吃过了,午饭我也不吃了,不用叫我了”说完,从茶几上倒了杯水抬着上楼了。
江眠止回到房间,把水和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脱了衣服去浴室冲澡,当人像投影到镜子里,白皙的皮肤上好像被红酒泡过,不单单是脖子,在胸膛,腰部,腿上等等,就想被一片又一片玫瑰花瓣点缀着。
他娘的,看来我需要多锻炼锻炼了!
冲过澡后,人稍微活过来了一点,江眠止拿起退烧药和避孕药,左看看右看看,“这恐怕是不能一起吃吧!额,先吃个退烧药吧,等下午再吃另外这个。嗯,就这样”
在说明书的指导下,江眠止吃了一粒退烧药,捂着被子睡下。房间里笼罩上阴影,仿佛给人穿上了铠甲,得到了暂时的保护。
雁鹭白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他什么时候做给逃兵的。我们之间的矛盾好像变得越来越多了,总不能一直都这样吧!
他们之间就好像站在两岸的人,中间的距离最开始是零,后来裂开了一条缝,再后来就想一片海,望不到头。
随后,雁鹭白向江暮止问了江眠止的住处的地址,他们之间,好像真的该好好谈一谈了。
太阳偷偷来到了西边,江眠止的额头冒出覆盖着一层薄汗,浅浅的睡眠被风的摇曳声点醒,在床上做起身,看着前方发了一会儿呆,只有当你从发热中恢复过来时,你才会知道37度上下的体温有多舒服。
手掌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给学校请了三天的假,屏幕熄灭的手机被随意丢在床单上,余光不自觉瞟到还未拆封的避孕药,慌了神,赶紧剥出药片吃下,心脏砰砰的跳动着,还真是造孽啊!
江眠止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弄点吃的,刚刚要动作,腰和腿疼得不像话,像极了体育课上被罚蛙跳几里路,休息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不能下地走路的酸软,暗暗骂了句“妈的”,像个几百你没开过荤的疯子一样。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身体不好,越要吃饭不是?江眠止还是忍着神经传来的不适走出了房间,“姨,有吃的吗?我饿了,姨?”呼喊着的名字始终没有得到回应,然而,一道熟悉的声音刺入江眠止的耳朵,“她去超市了,要吃什么,小葱面可以吗?”
江眠止有些错愕的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雁鹭白,“你,你怎么来了?”
雁鹭白没有回答,而是起身像江眠止走过去,两人的距离渐近,江眠止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有些害怕与惊恐“你,你要干嘛!,这,这里,是我家,别,别离我这么近。”江眠止抬起一直手臂拦在他们之间。
雁鹭白把江眠止抬起的手臂拿开,注视着他有些苍白的脸,看来真的是收拾的力度大了点,然后安抚到“眠止,你不要害怕我”
“你的易感期过了吗?”江眠止不确定的瞟了好几眼雁鹭白的眼睛,犹豫的问他。
“嗯”,江眠止听到回答,终于松了一口气,发疯的雁鹭白,他可没有办法交流。
“听王姨说你病了,你,现在好些了吗?
江眠止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一把推开面前的雁鹭白,暴躁的开口“呵,我好没好你他妈看不出来吗!我现在心情不好,你赶快从我家滚出去”,妈的,我他妈现在像个人格分裂症一样,发火还要看看他是什么情况,无语死了。
“你,你别激动。”
“你他妈现在知道什么叫别激动了,早干嘛去了,呵,我叫你别激动的时候,你听吗!你听吗!给你脸了”江眠止的情绪起伏太大,眼睛一下子发黑。“操尼玛的,还不过来扶我,我看不见了。”
雁鹭白赶紧走过来,把他牵到沙发上坐着,他也不敢吱声了。
“还不快去做饭吧!”江眠止厉声呵斥
雁鹭白面露喜色,乖乖的去做饭了。江眠止也在暗嘲自己,为什么要给他台阶下,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