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送到京城的公文,往日都是仲卿办。”孙少吏瞅了下,忙说。
“你就办了。”
“好好,我替他代办,主簿大人,就怕办的没有仲卿好!”说罢,孙少吏转身欲离去。
“孙少吏,我话还没说完。”高炳臣叫住他。
孙少吏连忙站住。
“这不是代办,往后他的公文都是由你来顶办了!”
“我来顶办?高主簿,这、这怕不太合适吧!”孙少吏吃惊地看着高。
“孙少吏,有什么不合适?你有这个能力嘛,现今有这么好的梯子,干嘛不借梯子往高处爬?”
孙少吏:“那仲卿来上班做些什么?”
“孙少吏,干嘛操那么多心,自然有他的活,从今儿起,你就坐到他的位置上去。”高炳臣冷笑道。
孙少吏不安地走出门,又忧心忡忡地回头看了看,有些不安地回到书手房。
孙少吏怔怔地望着焦仲卿的书案,小心地坐到椅上,又猛地站起。
“哎呀,我怎么感到屁股底下有火啊!”孙少吏面露难色。
话说已经嫁到焦家的刘兰芝,这会儿,兰芝走进厨房把婆婆拿回来的药用清水洗了洗,然后放在柴火里熬药,并将药罐里熬好的药汤倒进碗里。小心端到新房卧室,坐到床檐边上。
焦仲卿见兰芝端药进来,忙吃力地蹭着身子往上坐。
“你就乖乖躺着吧,我来喂你。”兰芝轻轻按住仲卿,柔声说。
“哎呀,把我当什么啦,我这吃了两帖药,今儿好多啦!”
“你要不躺了,婆婆见到又会怪罪我呀!”
“好好,为了不怪罪你,我躺下。”焦仲卿笑道。
兰芝小心地喂药,但药汤还是淋到焦仲卿的颈脖上。
“还是让我自个来吧!”焦仲卿说罢坐起来,拿过兰芝手里的药碗。
焦仲卿喝了两口药,把碗放到床边柜上。说:“哎,兰芝,这明儿不是新姑爷三朝回门啊!”
“我这正发愁呢,你能回得了吗?”兰芝看着焦仲卿,面露愁色。
“不碍事,今儿再休息一天,明儿自然会好得多,定能去的。”焦仲卿笑道。
这边是嫁了女的刘员外家,你瞧,兰芝母亲在厨房里忙了一个上午,明天新婚的女儿女婿就要回来了,刘母在灶台旁忙上忙下。
钱氏在一边帮手,往盆里倒热水给鸡褪毛。
“娘,我看把院里那只鸭也杀了吧?”
“杀吧,明儿三朝,他们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