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李清洲是最不关心此事的,孟锦霄也只是好奇而已,独留明桃惴惴不安,孟姑妈看她的眼神实在不算友善。
“明桃,我给你看看我写的字!”
孟锦霄很快将此事抛到脑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
有他打岔,明桃也不再去想了,徐徐展开,仔细辨认道:“五、年少、白马……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他写得实在太过潦草,明桃只隐约辨别出几个字,猜测是这首诗。
“没错没错!”孟锦霄一脸求夸奖的神情,“我写得好不好?”
明桃勉为其难道:“甚是潇洒不羁。”
孟锦霄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李清洲点评道:“咱们家的鸡写出来应该也是这样。”
“清洲哥,你干嘛拆我的台!哪里像鸡了!”
咯咯咯——
像是在回应他的话,几只鸡忽然叫起来。
明桃没忍住,噗嗤一笑,赶紧捂住嘴,双眼还带着笑,如一汪清泉里倒映着的月亮。
触及这样明澈的目光,李清洲怔了一瞬,垂下视线。
孟锦霄呆愣地看着她,不自觉地傻笑道:“明桃,你笑起来真好看。”
被他一夸,又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明桃顿时不笑了,低头看字。
孟锦霄靠近李清洲,懊恼地问:“我说错话了?”
“不知。”姑娘家的心思,他也不懂。
明桃听着他们低声交谈,有些不自在道:“我先回屋了。”
见她又要走,孟锦霄不情愿道:“我好几日没回来了,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这话也太暧昧了,她和孟锦霄清清白白。明桃瞟了眼李清洲,连忙开口:“你别瞎说。”
“哎呀,我说的想不是那个想,”孟锦霄抓抓头发,“我的意思是,你再陪我一会儿,清洲哥还在这呢,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明桃只好坐下。
李清洲默了默,总觉得自己似乎升了个辈分,成他们俩的长辈了。
陪两个“小辈”坐了一会儿,明桃的面色开始泛白,原本是白里透粉的桃子,现下瞧着蔫了不少。
细细一想,他便明白了,她的伤还没好,方才又陪孟姑妈待了那么久,明显是体力不济了。
李清洲看了眼喋喋不休的孟锦霄,淡淡打断他的话:“再跟我去趟山上。”
“干嘛?”
“砍柴。”
“柴火够用了。”孟锦霄不同意。
李清洲没再说什么,直接将他拖起来。
明桃也赶紧站起身,感激地看了李清洲一眼,她实在太累了,可是孟锦霄这么热情,她也不好拒绝。
“我不去我不去。”
孟锦霄浑身都在拒绝,但是他的力气抵不过李清洲,说着不愿,人却被拖出了门,地上留下两条深深的沟壑。
“去歇晌吧,不用送了。”李清洲看向明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