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玺梅隐约察觉到他的不自然,手上加快了动作,但越是着急扣子就越系不上,不一会儿,头上就急出了汗。
罗域扫过她胀红的脸,自己把最后一颗扣子系上,语气平淡的问,“昨天的事可还记得?”
果然。
邬玺梅顿时悬起了心脏,“小的正想问大人呢,昨日小的喝了酒,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小的没出丑,没给您丢人吧?”
罗域侧目打量她,看她眼神飘忽,知道她没说实话,只是不知她究竟记忆停留在哪里。
他缓缓逼近,带着强烈的威压,凝视她道:“我不管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昨天我宴上说的话,你既然已经听见了,这辈子就不可能再离开总兵府。”
“大人放心,不管昨日宴上发生了什么,只要大人不赶小的出府,小的绝不离开。”
“很好,记住你今天的话。”顿了顿,罗域又道:“还有,上次不是让你搬来与我同住吗?你怎么不听吩咐了?”
“哈?大人不是生小的气了吗?小的不敢呀。”
罗域斜了她一眼,“那就今日晚上来吧。”
完了……
邬玺梅低下头,五官几乎拧到了一起。不知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才能逃避。
这时,福伯进来送饭,“大人,早饭已备下,您是在这儿吃,还是去暖阁?”
“就在这儿吧。”
罗域说着自行系上腰带从里间出来。
福伯将早饭摆下,邬玺梅自觉的出来试菜,一一尝过后,她退后一步,“大人请用。”
罗域落座,拿起勺子舀了些粥,正要送进嘴里时,邬玺梅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儿,他下意识握拳以抵抗她的力量,心里瞬间的反应是:逼她与我同床,所以她这是要动手了?
正当这时,他发现她原本红润的脸变得青白,就在与她对视的刹那,她一口鲜血喷出,跟着便倒了下去。
“梅儿!梅儿!来人!……”
一切发生的这般迅速,让人措手不及。他立刻派人去请郎中,命府兵将宅邸包围,另外亲自带人去厨房抓凶。
厨房里的人都是在总兵府做了少说十几年的老人,怎么会有问题?这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直到他在橱柜下发现一家丁的尸体,他才明白,是凶手易容混进府里的。
此刻,他已顾不得考虑是谁想杀他,他更在意的是邬玺梅的状况。
处理完厨房的事,再回来时,几个郎中已为邬玺梅看过诊,但结论都不太好,说这毒过于罕见,且毒性极强,无药可救。
罗域请遍了城里名医,一次次待他们看诊,却一次次失望,直到深夜,有一郎中在看诊过后道:“大人,草民学医不精,尚无力能为这位小兄弟解毒,不过,草民倒有一法,可暂时缓解毒性,让它不至夺其性命。”
这是唯一一次让罗域看到希望的,他憔悴的脸上浮现一丝喜色,“太好了,那请大夫开方吧。”
“方子已经开好。”
郎中将方子递过去,旁边福伯接了药方,“我这就去抓药。”
“稍等。”郎中叫住他,“我方才看诊时,发现那小兄弟已经无法吞咽,恐怕普通的药方已无用。所以,我用了十倍药量,以此熬煮为病患沐浴熏蒸,使药物通过此法渗入体内。”
罗域点头,立刻吩咐福伯,“你速去城中买药,要亲自去办。”
“是。”
福伯走后,郎中再叮嘱道:“大人,熏蒸之法起效较慢,故而每日要泡足一个时辰,且水温要以热到使人发汗为佳。”
“我记下了。那么郎中可有解毒的办法?”罗域追问。
“这个,怕是要看天意啦。草民听闻有一神医,其人最善解毒,且以此为好。故而居无定所,到处游历,专寻难解之毒来解。若大人能寻到此神医,说不定这小兄弟还能有一线生机。”
“那郎中可知这位神医名号?”
郎中摇摇头,“草民只知其号称解毒圣手,至于真名,怕这世上无人知晓。”
……
罗域当晚便发下悬赏,重金寻求神医下落,并派出众多手下前往各地寻找。
到天亮时,福伯也将药浴的水备好,置在暖阁之中。待一切备好,罗域关起房门,将她身上的男装件件退去,直到最后的裹胸也被拆下,她女儿身的秘密彻底暴露在他面前。他摘下她脖子上那条吊坠,只当是普通的坠子放在枕下,而后,她身上便再没有一丝遮挡。
目光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停留片刻,他咬牙吞咽,最后抱起她来到暖阁,小心放入药浴之中……
邬玺玥一行人返程时选择了另一条路线,顺便又巡视了几个左家的产业,耽误了些行程。在将近回城前,他们选择了走水路。
夜晚,左宗宝缠着邬玺玥在船头甲板上看水上夜景。乌玺玥这还是头回如此悠闲,虽然此刻夜色有乌云压着,实在也不怎么样,但她感觉倒是十分惬意。
左宗宝怕她冷,撑开自已的狐裘披风从后绕搭在她肩上,包裹住她后背,手就自然而然地落在她肩头。见她没有抗拒,他心里暗爽,扭头直勾勾看着她,手指在她肩上好似不经意的挪动。
邬玺玥单手撑着下巴,望着夜空,“是你叫我出来看夜景的,现在不看天,盯着我做什么?”
左宗宝眼里除了她,哪里还容得下别的,痴痴的道:“你就是我的月亮。”
邬玺玥收回视线朝他瞥了眼,“油嘴滑舌。”
这话在左宗宝听来就像打情骂俏,一听就莫名的兴奋。
他往她身边挪了挪,见她没抵触便更加大胆,“娘子,船上冷,裹紧些别着凉。”说话,他伸手扯住搭在她肩上的披风往自已这边儿拉,想将她和自已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