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跳舞,艾黎就看到有些黯淡或者破损的魔法阵,逐渐的开启了自动修复模式。
一个、两个、三个……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密密麻麻的魔法阵就像是风车一样迅速的转动了起来。最终,就留下了几个有着明显残缺部位的魔法阵,还保持着原状。
人鱼祭司见状,高举三叉戟,对着那些破损的魔法阵开口,唱出了极其悦耳的歌声。
艾黎下意识的进入冥想状态,立刻感到了元素们的喜悦和躁动。此刻,它们呼朋唤友一起朝着歌声飘了过去,随后聚集在了一起,顺着人鱼手中的三叉戟进入了现实位面,又随着对方精神力的指引,扑向了那些待修复的魔法阵。
“原来精神力还能这样用吗?”艾黎睁开眼,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些东西。
可就在此时,聚集的人群之中,一支弩箭猝不及防的射向了其中一位还在跳舞的海族巫师,直接贯穿了对方的那袋,将他定在了本就残破的海涅维尔雕像之上。
人鱼的歌声戛然而止,巫师的舞蹈也慌乱停下,人们还未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下一秒古岩城卫兵们所在的方向就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
那些人类卫兵爆开来了,血肉沾染在了周边海族的身上,仿佛带着极强的腐蚀性,让强壮的海族痛苦哀嚎了起来。
而这一切还未停下,随着留在祭祀场地的人类全部死亡,天空中像竟然出现了一个深紫色的漩涡。它将那些血块烂肉一起吸入其中,随后又扩大了一圈。
然后,艾黎就看到一个接一个全副武装的黑袍人从那漩涡之中跃出。他们一落地,就对着在场的海族挥起了武器。
海族并没有引颈就戮,他们就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很快就在那条人鱼祭司的指挥下,开始了反击。
短短几秒的时间,原本和谐的祭祀活动变得混乱一片。
“看,总算开始了。”乌洛的笑声带着几分惬意,听得艾黎头皮发麻。
哪怕早就知道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但真的亲眼看到这一幕,还是让她有些诧异。
“这是怎么回事?人类那边怎么突然就……”
她还没有得到答案,洞窟里就传来了一声龙吟。一只巨大的白骨龙爪从那紫色的漩涡里伸出,瞬间压垮了一座建筑。它并未就此打住,而是沿着前方一顿横扫,连带着黑袍人一起,直接杀了不知道多少人。
“卧槽,骨龙。”艾黎这次是真的坐不住了。
“你不是要让我和这玩意打吧?”
这东西怎么看都不是现在的她能搞得定的玩意吧?
“怎么可能?”
乌洛的笑声依然惬意,艾黎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他的手轻轻拍了一下,随后就听到了男朋友意味深长的解释。
“这种东西,是有人特地留给场子里的那些海族小家伙练手的。你要是真帮忙了,可能会被骂哦。”
“你说啥玩意?”艾黎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听错了,不然男朋友的话怎么就这么让人费解呢?
什么叫做这东西是给别人练手用的?难不成自己看到的那些伤亡都是幻觉吗?
“呵,几年不见,没想到原本不屑和任何人交流,以孤僻和冷傲闻名于世的法神乌洛波洛斯,竟然成了个会在背后污蔑同僚的长舌妇啊。”
仿佛是为了解答艾黎的疑惑,一阵尖锐又稚嫩的童声带着浓浓的讥讽出现在了空气中。
不远处,一位身高接近三米,头顶长着弯曲双角,后腰拖拽着一对巨龙翅膀的短发黑皮酷哥,怀里拖着一个穿着白色睡衣,银发银眼看起来如人偶般精致的小女孩走了过来。
乌洛的身形从空间之中逐渐浮现,一手搭在了艾黎的腰上,看着来人眉头轻佻。
“的确,几年不见,没想到世界上最长寿的法神冰蝴竟然有了伪装成年幼孩童的特殊爱好,的确让作为同僚的我感到吃惊。”
“啧,你这张破嘴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啊。”冰蝴翻了个白眼。
“彼此彼此。”乌洛也没有客气。
“哼。”冰蝴冷哼一声,视线转到了艾黎的身上。
“这位就是你的那位未婚妻?瞧着挺普通的嘛。”
“呵,你眼里的不普通,怕不是只有那一屋子的收藏品吧。”乌洛嗤笑了一声,看了眼抱着冰蝴的龙男,将艾黎抱在身前,还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
“我家艾黎不一样,她是活生生的,会呼吸有心跳,会陪我吃饭聊天,向我请教魔法学知识……”
“你炫耀的样子真恶心。”冰蝴别过脸,索性不搭理自己这个讨厌的同僚。
艾黎见两人没有继续闲聊的打算,这才对乌洛使了个眼色。
这人谁啊?
“抱歉,忘记和你介绍了。”乌洛笑眯眯地抱紧艾黎,力道只打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这个假装自己还年轻的老东西叫冰蝴,和我一样算得上是佩拉诺亚的法神。之所以会在这儿出现,是因为她是海族。对了,古岩城的城卫兵会出现在这儿,则是因为她的坐骑是古岩城的城主。”
“坐骑?”艾黎眨了眨眼睛。
“喏,就是驮着她的那个龙族。”乌洛凑在艾黎耳边说道:“龙族领地被深渊侵蚀之后,幸存者也归入了塞塔联盟。这条年纪不大,估计也是被推出来当冤大头的。它们龙族最讨厌被困在一个地方了。”
“乌洛波洛斯冕下……”龙男酷哥眉头紧皱,看起来像是非常苦恼:“我还在场。”
然而,他的话没有人在意。乌洛当做耳边风,冰蝴更是觉得无聊地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