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抱着手臂,不悦地冷哼:“我才不会偷东西。”
刘邦道:“它如此听盈儿的话,肯定不是盈儿偷的。”
刘盈昂首:“就是!”
吕娥姁气喘吁吁:“那哪来的?”
刘盈偏头:“不告诉你!”
吕娥姁举起母亲的大巴掌。
刘盈躲到了追过来的韩信和刘肥身后。
韩信虽然被驴拱了,但也护住了身后的刘盈。
吕娥姁更加生气:“你们都惯着刘盈!迟早惯得他惹出大事!”
刘盈从韩信身后探头:“能比阿父即将惹出的事更大?”
韩信低情商道:“是啊,怎么也不会比义父造反的事更大。”
刘肥惊恐:“你说什么!别胡说!”
吕娥姁的巴掌落不下去了。
虽然她也知道家里会造反,但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口无遮拦地说出来?
信儿真的是……唉!
吕娥姁正在族中为韩信找婚配,现在很担心韩信坑害亲家。
但她转念一想,韩信要坑也是先坑自家,只能沉沉叹了口气。
“如果你不说明来历,我们家不能养它。”吕娥姁吓唬,“家中发现没来历的财物,是会被拉去修长城的!”
刘盈冷哼:“当我没读过《秦律》?没有这一条。再说了,外人又不认识驴,说它是一匹营养不良的小马驹不就行了?”
刘邦笑道:“盈儿聪明。”
吕娥姁气得抽了刘邦胳膊一下:“你笑什么?!还夸!!盈儿变得顽皮,都是你纵容!!”
刘邦伸手摸驴脑袋。
灰兔甩头。
刘邦再次笑道:“盈儿突然得到一匹我们从未见过的通人性的异兽,我怎么能不开心?”
吕娥姁怒容一滞。
她皱眉,不断打量灰兔。
韩信和刘肥也意识到了刘邦话中的含义,略有些惶恐地对视了一眼。
刘盈见危险解除,从韩信身后背着手踱步走出:“就是如此。嘿嘿,其实灰驴不是什么异兽。它是新疆……呜,是西域常见的家畜,吃苦耐劳,培育容易,能拉车能推磨,比马好养活。等打通西域商路后,我们把驴引进来,寻常百姓家也养得起驴。”
“西域的家畜,在中原就是异兽了。”吕娥姁收起怒容,嘴角微微上翘,“它是叫灰兔吧?果然如兔子般,有很长的耳朵。它吃什么?”
刘盈道:“寻常马儿吃什么,它就吃什么,不挑嘴。”
吕娥姁从地上捡起一把干豆子,放到灰兔驴脑袋边。
灰兔驴眼睛眨了眨,不在意豆子中还有泥土,一同吃了进去。
吕娥姁摸了摸灰兔驴的脑袋。
灰兔驴乖乖让投喂者揉脑袋,还蹭了蹭吕娥姁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