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看刘盈胡来,他们只是笑一声顽童。如果刘盈真的有神人相授,能知道一部分未来,那简单的叮嘱,对刘盈就不管用了。
聪慧的人顽劣起来,杀伤力巨大。
如韩信一事,若让刘盈乱来,韩信恐怕就成敌人了!
“盈儿在我们面前还是很听话的,为何……”萧何不愿相信自己看大的好孩子,居然会做出这么恶劣的事。
曹参心倒是很大:“他只是嘴上提一提,没有做。说不定他只是和刘季你开个玩笑,故意逗你生气。”
刘邦拍着大腿道:“那也是顽劣!”
萧何道:“马上就会有大儒来教导盈儿。儒家最重道德,想必盈儿应当有所成长。我们先去见见那韩信,不知道他有何本事,能让刘盈专门惦记。”
曹参开玩笑:“这种惦记宁愿不惦记。”
萧何和曹参按着地面起身。
起身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自己一点都不冷静,腿都被刘邦的话吓软了。
刘盈收拾旧山河
韩信饥肠辘辘醒来,以为自己仍在淮阴。
他正转动着因缺乏能量而停止运转的大脑,思考今日要去哪里就食,自己的肚子就被人踢了一脚。
谁踢我?!
韩信警觉地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往枕头底下摸佩剑,却摸了个空。
他惊出一身冷汗。
佩剑是他父亲留下的遗物,也是他除了几卷残简外最值钱的家当。难道是盗贼?!
“阿兄,你醒了啊?”把脚搭在韩信肚子上的刘肥,因韩信突然起身惊醒。
他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看向窗外:“都这么晚了?盈儿怎么没叫我们起床?”
阿兄?盈儿?
韩信这才回忆起来,自己现在是在沛县。
他看向床头的柜子。
柜子上放着崭新的衣物和他的佩剑。
崭新的衣物?
韩信虽是穿着南阳亭长的妻子所赠送的新衣来沛县,但路上颠簸出了一身汗,衣物看着已经不是崭新。
现在床头这套衣物显然与自己所穿不同。
刘肥已经爬下床穿衣,并催促韩信:“阿兄,赶紧起床去用早饭。盈儿饭量大,若去晚了,他会把我们的粟饼挨个啃一口。”
盈儿还有这习惯?韩信想起路上刘盈所做的事:“他确实喜欢吃别人手中的干粮。”
刘肥笑道:“是吧?盈儿就是这样。”
韩信看着刘肥又宠溺又自豪的笑容,心里有话不好说出来。
宠溺就罢了,自豪是怎么回事?
刘肥已经穿好了衣服:“阿兄,你怎么还不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