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也没想真的把木牍挖出来,他只是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让挑灯夜读的刘交听到。
刘交听到挖土的声音,一辨别方位,吓得差点丢了魂。
他提着油灯拎着扁担跑出门,惊出满脑门的细汗。
三兄不是说沛县豪强家家藏书,就连沛县令也常捧着几卷禁书看,不可能有人举报吗?
难道不是举报,而是有人看中了刘家的藏书,想要偷回去自家藏着?可谁泄露了风声?
刘交想了一圈,发现知道自己带了《诗》回来的人还不少,至少三兄的好兄弟们都知道。
三兄误我!
刘交面露狠意,高高举起提灯,看是谁来挖自己的藏书。
刘盈假装解裤头,仰头看向四叔:“四叔,你也来小解?”
刘交:“……”
刘交觉得自己花了眼,为什么刘盈会跑到自己窗台下小解??
“你……”刘交正想询问,刘盈已经开始解开了裤子。
刘交扁担一丢,单手把刘盈提起来转了方向。
刘盈装作抱怨:“四叔你干什么?”
刘交的好脾气快被点爆了:“你为什么跑我这来小解?你屋里没恭桶?”
刘盈瞪大眼睛,表情无辜又纯真:“对哦。”
刘交额头冒青筋:“对什么对?!”
刘盈歪头:“我不知道啊。我想去茅厕,就走啊走,走到这了。”
他努力睁大眼睛。
我只是个五岁孩童,脑子都没发育完整,就算你这么逼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刘交看着刘盈这副蠢样,心头火气上上下下,差点憋死。
他要怎么做?和顽童讲道理?
“刘盈,你又在干什么?”
就在刘交天人交战,心想要不要先不管不顾把手中的熊孩子揍一顿时,刘邦披着衣服走来。
他也起夜的时候,发现刘盈不见踪迹,听到屋后面刘交的声音,忙找了过来。
见刘盈被刘交提到手中,刘邦开始头疼。
他回忆起这几日刘盈的行为,发现早有端倪。
可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刘盈为何要去吓唬刘交,总不可能是因为单纯顽皮吧?他这个儿子天生神异,不能当普通孩童对待。
但刘盈把天生的神异都用在了调皮捣蛋上,或许真的只是想吓一吓四弟?
见三兄过来,刘交松开了刘盈。
刘盈跳到地上,系好裤头,抱怨道:“四叔你干什么,我都被你吓得小解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