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违的几句话说得后莹是又惊又怕,她指着骁违:“你……你……不要脸!”
玉骨双眸一冷,瞬间迸出寒意,摄得后莹一哆嗦。
她知道主人是在因为她幸灾乐祸报复自己,但看戏归看戏,对这样的话,她无法做到没反应!
骁违适时握紧了她的手,没让她作。
后莹直接跑了,喊着要让帝后给她做主。
午时刚过,妘娥又来了,脸上已没了半点关切之情。高贵如一只目空一切的金丝雀,端坐在宽椅上。
跟姜坚通气后,认为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妘娥眼中闪着不悦,对妘瑟道:“妹妹,后莹县主自觉高贵,咱们就别高攀人家了,是我的错,当初就不该提这茬。”
妘瑟一看妘娥这是已经信了,一边拭泪一边啜泣道:“我看着是后莹县主惹姐姐不高兴了。姐姐金口玉言,莫要说气话。”
“都已经定了日子了,便是两家有缘份。”
一听这话,还没等妘娥有反应,让后莹先急了。
“你住口,谁和他有缘份。”
“他整日阴着脸,一副谁也惹不起的样子,谁跟他有缘份是倒了八辈子霉。”
“妖精才跟他有缘份!”
还蒙眼躺在床上的骁违叹了口气,后莹说的对呀。
妘娥呵斥道:“是你住口,怎能对司空夫人如此无礼。”
玉骨有些忍耐不住了,这个后莹太过嚣张,若不是要顾着全局把编排好的戏码演完,一定会揍她。
“后莹县主,我玉骨不是个大度的人,司空府答应你进骁家的门,也是看在帝后的面上。”
“现在说退婚就退婚,拿帝后的脸面当什么?”
“你即便是退婚,也要有个理由,是嫌弃我家主人遭逢意外成了废人,怕司空府从此没落,还是当时是一时糊涂,如今已心有所属,都需要给个正当理由,把话说清楚。”
“你若是嫌弃我们骁家,那便是背信弃义,传去出,只怕会遭人唾弃,我也不信会有哪家贵公子会愿意娶你。”
“你若是当时只一时糊涂,如今已心有所属,强扭的瓜不甜,我作主,同意你退婚。”
玉骨在故意引导她,只要说出心属之人,便同意她退婚。
妘娥听着这话有些怪,但一时想不明白。
后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曾深想,顺着玉骨的意道:
“我……早在骁违出意外之前,便心有所属,只是还未来得及相告。”
这样说,她便不用背负背信弃义的骂名,玉骨会放她一马吧。而且事实本就如此。
“哦?那人是谁呀,不如说出来,再让帝后替你做一回主,若能促成,玉骨愿在后莹县主大婚当日上门讨杯喜酒。”
后莹一看玉骨就心烦,想着做国公夫人,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压玉骨一头。
才不想自己大婚的时候见到她呢。对玉骨横道:“不用你管。”
玉骨眼角一勾,“后莹县主此话诧异,是我答应的让你进门,便管的了你,你应当知道。”
“眼下司空府还要对县主负责的,县主若一时被人蒙蔽双眼,看中个腌臜下作、地位低下的贱民,岂不是给族上和帝后丢脸?”
后莹嗤笑一声,怎么?盼着她看上的是地位低下的贱民?做梦!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心仪之人,处处比骁违强。”
妘娥心头一颤,难道后莹真的可以另作他用?若真如此,她定会马上作主替她悔婚。
可骁违出意外之前,谁能处处比骁违强?妊奇、商榷,还是丹铢?骁违虽然还没正式接任大司空之职,这几个人,也不至于处处比骁违强吧。
难不成是熬遥?那厮可是顽固不化的大龄鳏夫,帝尊忌惮他手中兵权已久,后莹若真能嫁给他,甚好。
妘娥来了兴趣,且已经不十分在意这府里的人,即刻问道:“那人是谁?你说来听听,若真合适,我愿意替你做主。”
“帝后娘娘,后莹……爱慕虞国公已久,望帝后娘娘成全。”
这句话让妘娥如遭雷击一般,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