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违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玉骨以为他疼,擦药的动作,轻了又轻。
许是主人重生一副胎骨后,不像以前那般善于忍耐了吧……
玉骨一边擦药一边琢磨,总觉得这伤,莫名其妙,怔愣间,手腕突然被攥住,“可以了,腿上的伤还没擦。”骁违嘴角勾起戏谑的笑,眼中欲火难掩。
昨日尴尬的一幕蓦地浮现在脑海。玉骨满面羞红,侧过身,“腿上的伤,主人可以自己处理。”
片刻后,寂静无声,玉骨的手腕依然被攥得死紧,骁违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玉骨一时揣测不透他的心思,迷惑的抬眼,看到了一脸邪魅的笑。一时间心里有点慌。
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像调戏良家女子的恶霸。
玉骨又挣扎了下被攥的手腕,手腕却被攥得更紧。于是她只能妥协道:“主人自行解开腰带吧。”
封闭的马车内,散着体温出的热气,细密的汗珠仍在玉骨的额上,慢慢的渗出。
如意香的药性还未完全消散。
再胡闹下去,只怕要出事。
骁违终于肯松开骨玉的手,自己解开腰带,将腿上的伤露了出来。
他本想接过玉骨中手的药瓶,自行处理。
玉骨却马上转过身,继续给他擦拭伤口。
涂药的动作有些急切,明显是要匆匆了事。
骁违很合时宜的轻哼了一声。
玉骨的动作马上变得又轻又慢。
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主人正盯着她,浅笑中透着玩味。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一会儿自然还会再来一批人。
禺姜氏没有培养高手的本事,但近几年,为他们行事的那些杀手暗卫,确实厉害。现在古裘的人怕是已经被他们放倒了。
一会儿你自己动手。小心些,不要受伤。”
骁违终于肯接着玉骨的话继续谈正事,同时拿出汗巾,为玉骨擦了擦额上的汗。
“你若受伤,就换我给你擦药,正好你也可以好好感受一下。”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怎么像是要伺机报复?
难道是她手脚太笨,擦药时让主人难受了?
玉骨蹙了一下眉,看向骁违,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血脉贲张,像是要把她活剥生吞了一般。
这药就擦的这么难受么?
气氛越来越怪异,紧张到觉得呼吸困难。玉骨终于忍不住,怯生生道:“我去看看裘老他们。”
“不必!”
骁违不想放她走,伸手一揽,从背后将玉骨困在怀中。
“不要动!”
被她擦药惹起来的躁意难消,骁违情急了些,说话的口气像是在下命令。
玉骨身子一僵,顿时一动不敢动。
“让我好好抱你一会儿……”
“……”这几天抱的还少么?
骁违感觉到玉骨有些慌,扼紧的双臂松了些,侧脸贴着她的软,闭上眼,享受美人在怀的感觉。
他有许多话要对她说,不知该从何说起,又说到何时能结束。
咚咚咚的心跳震在玉骨的后背上,似在诉说千言万语,但每一句都是她想要的那个答案,玉骨的心便也随之一起颤动。
身后的坚实的胸膛起伏的越来越大,像是有些要控制不住。
玉骨也越双眼迷离,思绪混乱,不知是来自如意香的药效,还是隐忍了五百年的执念。
“主人……”
玉骨轻声唤了一句骁违,封闭的狭小空间像是已经与这世界隔绝。
这一刻叫她忍不住生出些非分之想来,只希望时间静止。
醉意朦胧,玉骨突然被身后的人猛的扑倒。
几乎是同一时刻,一枝箭从车窗射了进来,擦着骁违的梢飞过,横插在车幔的壁围上。
玉骨暗道了声该死!她竟然连外面有动静都不曾察觉。
射进马车的箭接二连三,骁违抱着玉骨又翻了个身,将又射进来的两支箭挡在身后。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