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违此时正惊讶于自家小妖精的内秀光华,比之武功修为,并不逊色。
这种智慧本该属于出类拔萃的人族,一个山野妖精,在修成仙体之前,不会有这方面的慧根。
其他妖精在修到五百年的时候,智商连个普通的人类都不如,原形都不完整,就算躲得过天劫也很难不被人算计,但他的玉骨……
凡事都要慢慢来,他不想让玉骨再困扰在骁家长房那册烂账上,她既然学会了看账,便对掌控申屠氏,又多了几分把握。
安邑是骁氏下属的一个城,城主与大房那边多有勾结,情况他都知道,只是眼下这件事并不重要,他也无暇去管,总归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账留着以后慢慢算就可。
骁违一脸从容,把刚才倒的茶端到玉骨眼前:“茶还没冷,你先喝一口,安邑与长房的事,说来话长,暂且放下。”
玉骨闻言接过茶碗,饮了两口。
接过茶碗时与骁违手指相触,有些不自在的泛上些许羞意。
骁违观察入微,将她细致的神情收入眼底。
等着玉骨喝完茶,把茶碗放在案上,牵过她的手,握在掌中,手指在她掌心摩挲。
动作轻浮,撩的美人眼看着耳根已经红了。
嘴上却一本正经的交待:“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去了以后,必是急于练出精兵强将。
功成不必在我,若想地位巩固,你要多培养自己的势力。
土地、粮食、房屋田舍是根基,用这些根基稳定人心,才是关键。”
骁违简明扼要,知无不言,恨不得将一切都和盘托出,大小事情,说了许多,转眼又是夜幕降临,明月高悬。
布过晚饭,骁违将玉骨抱上床,轻轻吻了一下,相对而卧,合衣而眠。
他先合了眼,等玉骨睡去后,又睁眼,默默看了她一夜,更是觉得自己如获至宝。
初夏晚风和煦,窗户敞开,月亮之夜,月光轻盈洒进来。
骁违看着怀中的玉骨,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美人又冷又欲,是他真正的心上人。
骁违心知玉骨对他至死不渝。
小妖精知道他要将申屠氏掌在自己手中,就特别认真的要去做申屠氏的大领。
而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这世界变好。
把世界变成最好的模样,让玉骨变得最好,那么她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会很好。
他几乎每时每刻都想彻底拥有她,他很急,但也来得及。
次日,妘瑟早早将骁允赶出门,替骁违告了假,找了辆马车,叫了骁违和玉骨,去赴宴。
妘瑟拉着玉骨坐在马车内,宇东坐在前面赶车,骁违骑着踏曜,跟在马车一侧,
通过帛奚和骁继的事,妘瑟已经了解了玉骨的脾性。
虽然这个儿媳可能会一怒之下惹些麻烦,但一点不耽误她对这个儿媳更满意。
妘瑟拍了拍玉骨的手,苦口婆心的劝道:
“玉骨呀,我知道你不擅长曲意逢迎,脾气也不大好,违儿也一惯如此。但咱们也要能沉得住气,知进退。
今日去的那窈鹿园,各个氏族的主母、县主们,一惯以能被邀为荣。
虽然说那些个人其实不过都是些惯于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货色,但众人面前,你就是司空府的儿媳了。谁要是惹你不高兴了,回来再说。若轻易便与他们起争执,倒显得咱们跟他们一样下作。”
妘瑟说完,观察玉骨神色,见她若有所思,面上并无不喜,便又继续道:“你倒也不必委屈自己,若遇上矫情多事的,爱理不理,甩甩脸子也无妨。
只有一样,不要一激动就拔剑,别一不小心再把谁宰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