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相貌。”
“好看。”
“没了?”
“嗯。”
“母上不是应该给我交代一下他的出身和来历,再讲讲他的事迹,或者给我画画他的容貌吗?实在不行,母上也应该告诉我父上叫什么啊?”
“思安,这和你无关。”
“什么叫无关?他是我父上,是你夫君,怎么就和我无关了?别的神都能说出自己父上母上的来历,唯独我父上不清不楚的,旁人问起也都是记不得,就连你也讳莫如深,我甚至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死了。”
“啊?”
“他死了,魂飞魄散。”
“……对不起,我日后不提了。”
慢慢地,这些声音也远去了,只余下冰冷刺骨的水包围着爻桤,她拼命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无论如何她都动不了,仿佛有无形的东西死死压住了她的身体。
身体倒是不痛了,似乎先前被人群殴的事只是一个错觉或者一场梦,不过哪怕如此,也是真得疼啊。
不过现在似乎是冷得可怕。
爻桤想:如果再不来个人把我捞起来的话,我肯定会交代在这儿啊。
可爻桤左等右等,也依旧没有人来,倒是等得久了,她已经习惯了寒冷,并且她似乎睡着了,甚至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满目的雪白,无数棵梅花迎着风雪绽放,鼻尖是淡淡的梅花香,带着一丝冰冷。
她看见一男一女坐在一株巨大的梅花树下,前者在抚琴,后者在看书,都穿着雪一般白的长袍,明明看不清脸,可爻桤却下意识觉得她们生得好看极了。
琴声戛然而止,男子抬头看向远处,温雅一笑,道:“父上来得真巧。”
来者共四个人,三个大人,一个被抱在怀里小婴儿。
来人中唯一的男人道:“可不是?正赶上你弹琴。”
另外两名女子笑了笑。
走得近了,青衣女子手中一岁大小的婴儿突然伸了手,原本无精打采的样子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她拼命朝看书的女子伸出手,道:“卿卿,抱!”
女子放了书,似乎有些不耐烦,道:“不抱。”
婴儿并未放弃,固执地朝她伸着手,道:“抱,卿卿抱!”
“不抱!”
“抱!”
“不抱!”
“抱。”
小婴儿已经快哭出来了,眼泪汪汪的。
青衣女子边上的白衣女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劝说道:“我看今日你不抱是不行了的,听母上一句劝,你还是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