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殇冷冷地看着她,却又是一笑,道:“你可真不乖啊。”故意停了一下,她又道:“对怀荫那么好,怎么对我就这般坏?”
爻桤靠着墙,质问道:“浔依仙尊和狐素的事是你一手造成的?!”
梦殇道:“不是我,是这天地规定的。”
她似乎是怕爻桤听不懂,又补充道:“浔依本身就是天地送给狐素的劫,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不过就是遵循天地的旨意,帮了她们一把。神尊大人可切莫要怪罪于我。”
爻桤吼道:“你是为了你自己!”
梦殇凑到爻桤面前,微笑道:“别这么说,我是为了天地。”
她扯住爻桤地衣领,眼睛正视着她,道:“可愿随我去看看?”
不待爻桤回答,她又猛地一拉,像是将爻桤从泥沼中拉出来一样,周围景物顿时变化了。
一间很清幽的屋子,雪白的纱帘微微摇曳,掩得地上的人身影朦朦胧胧。那人正在打坐,似乎看不见爻桤二人的到来。
梦殇松开爻桤,玉白的手指对着怀荫的头微微一点,一抹白光飞去怀荫头中,顿时那打坐的人便生了冷汗,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成拳。
“你做了什么?”
“让她想起一些事情罢了。”
梦殇话音一落,那打坐的人儿突然睁开眼,“噗”地吐了一口血,手按在胸口上,力度之大,仿若要将心给掏出来一样。
“浔依仙尊!”爻桤大惊,连忙冲上去,但就在要碰到怀荫时,被梦殇一把扯住了爻桤的袖子。她轻轻将不能动爻桤拉回来,嘲讽道:“你看,她还是疼的。”
爻桤自然知道她说得是什么,五黥术中的悔罢了,只是不曾想,原来浔依仙尊会这般痛。但即便是痛到了骨子里,她之前也不曾说过一句话。
梦殇突然道:“不知换做神尊大人,你可会说?”
爻桤沉默不语。
“不会对吧?”梦殇突然大笑起来,嘲讽道:“你和她还真是蠢到了一路,难怪你关心她。一丘之貉么,自然要彼此惺惺相惜的。”
爻桤依旧没说话。
当时仙、妖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怀荫说了,也只会让狐素徒增烦恼而已,改变不了什么。为了不让狐素苦恼,她索性便是一了百了,断了个干净。
哪怕舍不得。
爻桤明白她的选择,所以从未劝过。
解药救何人
梦殇笑了许久才停下。
此刻怀荫已经不再捂着胸口了,而是安静地在打坐,不过额间一直冒着冷汗。显然,她依旧是痛得,只是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
爻桤突然不忍再看,别开了眼,轻声说:“放过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