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厚颜无耻道:“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佛祖啊,那么我说的话,不也就是佛祖说的了吗?”
爻桤心里一跳,她若无其事地道:“也亏思卿可真说的出口。”
叶深道:“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呢?”
她对着爻桤举起酒杯,道:“我敬小七一杯。”
爻桤端起酒杯,却见里头不知何时落了一片梅花,孤零零地躺在明月中央,因着爻桤的动作晃了晃。
随即,明月散了去,它却还在。
身下是一圈小小的涟漪。
爻桤淡笑一下,举起酒杯和叶深轻轻一碰,而后同时和后者一饮而尽。梅花瓣随酒水入了口,她轻轻一咬,是淡淡的苦。
但一放下酒杯,那苦意便不见了,抬眸只见对面之人如月温雅的笑靥。
爻桤低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酒杯,忍不住笑了一下。
同魔君论谈
第二日下了绵绵的小雨,爻桤便是在这绵绵的雨声中醒来的,她看着倚窗观书的女子,轻声道:“早。”
叶深转过头来,轻轻一笑,道:“嗯,早。”
其实不早了,爻桤虽然酒量不错,但昨夜喝得多了,也难免醉了过去,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昨夜是怎么回来的。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忍不住问:“我昨夜喝醉以后,可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叶深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道:“脱衣服算吗?”
“脱…脱衣服!”爻桤惊地险些咬了舌头。
叶深颇为无奈地道:“是啊,昨夜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谁知刚放到床上,你就突然坐起来,扯着自己的衣服,喃喃道‘脱衣服,睡觉’,然而脱得只剩亵衣后,却仍然没停下。我去拦你,你却反而……”她越发无奈,也有些难以启齿,低声道:“反而要来脱我的衣裳。”
爻桤呆如木鸡。
老天爷,不是吧?她先前不是没喝醉过,但从来不会这样,昨天这也太太太太太太太丢人了吧?!
叶深看着她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走过去,摸了摸爻桤的头,道:“放心吧,你喝醉酒之后很乖,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躺在床上后便会乖乖睡觉,从未做什么奇怪的动作。”
爻桤道:“真的?”
叶深道:“当然,不然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爻桤沉吟了一下,道:“骗我好玩。”
叶深哈哈大笑,用力揉搓了好几下爻桤的头发,直到她的头发乱成一团,她才止住,捏了捏爻桤的脸,道:“的确好玩。”顿了顿,她笑道:“好了,不玩了,你快起身吃饭吧。”
爻桤松口气,捉了衣架上的衣裳胡乱套上,而后便去洗漱,末了回头,却见叶深怔怔地看着自己,眸中似有深意。她不解,微微歪头,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