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突然?”姬元徽靠在床头,扶着他的腰,“什么准备都没有,吃得下吗?”
裴煦不回答,眉头皱在一起,似乎有些难捱。裴煦如果不好受姬元徽当然就也好不到哪里去,连话都少了。
初时太艰涩,两个人都不敢乱动,好一会儿才融洽起来。
“我讨厌你……”
“对我坏一点。”裴煦的表情很难过,他有些绝望的祈求着,“别对我太好……”
“我不。”姬元徽撩开他的头发,给他掖到耳后,然后捧着他的脸接吻,“只许你倔,不许我倔?”
“对我不好没关系,不要对我好,又抛下我……”裴煦眨了下眼,眼泪掉了下来,“还不如一直都对我坏一点。”
“我不会抛下你……”姬元徽亲去他的眼泪,目光紧紧黏在他身上,“我缠着你一辈子。”
“不止这辈子,还有下辈子,生生世世。”
“不会有比我更缠人的鬼了。”
吵归吵,大皇子生辰还是一起去了。
姬元徽一手随意的搭在裴煦腰间,与人攀谈间不时低头望向自己身旁的人,笑着问一两句他的意见。
裴煦安静站在他身旁,神情宁和温柔含笑,偶尔点头应上一两句。
看起来感情好得很。
无论在家如何,对外仍旧是一副恩爱模样,半点看不出他们才起过争执没几天暂时还没和好。
姬元徽被同僚请去帮忙走开片刻,大皇子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同他说话问好:“听说裴郎中前些日子病了,告了许多天的假,如今可好些了?”
裴煦点头:“没什么大碍,有劳大殿下挂心了。”
大皇子说话声音轻轻缓缓,执一柄扇子,扇面展开晃着将面容遮了大半,只露出一双有些颓靡的眼睛:“世事无常,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要像小宣那般,把自己折腾得病来病去总不见好。”
裴煦眼瞳不自觉颤动了下,他尽量稳住声线:“师兄他……不太好吗?我能见见他吗?”
“他病了,不方便出来见人。”大皇子摇头,轻声叹息,“人在容颜憔悴时,最怕见故人,望你多理解些。”
“我知道了……”
裴煦还没说完,又听大皇子继续道:“但他住的院子离这里很近,往前走一走就能到。你实在担心他的话,远远看一眼也没什么。”
裴煦道了句多谢举步离开了。
他知道为什么姬元徽说大皇子像狐狸了,他眯着眼睛说话时确实像。
大皇子看着裴煦离去的方向,目光淡淡:“是一窝里出来的兔子呢。”
……
裴煦没有按大皇子的暗示去什么临近的院子,这毕竟是在别人家的地盘,还是谨慎些为好。虽然他们两家暂时是盟友,但终究也只是暂时的,这浅薄的合作说不定哪天就会因为利益冲突破裂。
他在人流来往密集的近处随意走了走,转身折返回去就看到了大皇子正与姬元徽说话。
总觉得大皇子不会说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