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漾扫了眼门口,褚岱已先行离开去处理伤口,而述戈也走了。
“师兄有什么事?”
又是这样不冷不淡。
管衡下意识软了语气:“漾漾是在为今日之事生气?”
不等连漾回应,他又抢先解释:“寻灵阵一事,你应当能理解。性命和修为孰轻孰重,想必不用师兄多说,你也清楚。”
连漾态度冷淡:“说完了?”
管衡一怔。
“还有一事。”他从储物囊里取出一把剑,温笑着递给她,“你看看,可喜欢这剑?”
那把剑通体银白,如寒冬初雪,剑柄处镶有灵石,熠熠生辉。
是把好剑。
比他先前送她的那把好上许多。
“不太喜欢。”
连漾皱眉。
“看样子还不如我这把旧剑好使。”
管衡笑一凝。
“…什么?”
“我说不喜欢。”
管衡:“这把剑很好,是铸剑阁新出的佳品。”
“是吗?”连漾看也没看,语气骄纵,“可我瞧着一般,也不喜欢。”
“我……”
“师兄要想讨两句好话,不如花点儿银子买些人来吹捧。”连漾眨了下眼,“若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连漾!”
管衡叫住她,脸上已没了表情。
即使他再想回避,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从当日他推她出去与应观镜比试,她就在疏远他们。
到现在,已是越行越远。
他想了又想,只涩声道:“我也有许多苦衷。”
连漾背对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对你的苦衷没兴趣。”
管衡轻叹:“许多事,并非我能作主。”
连漾蜷紧了手,劲儿大到浑身都在轻颤。
她呕心沥血从杂役院爬出来的时候,从没想过有何事不能自己作主。
她懒得再与管衡闲扯,径直朝外走去。
出会客堂后,她没想到会在大门口看见述戈。
述戈环胸倚墙,见她出来,讶然道:“竟没哭吗?”
连漾:???
“我干嘛要哭?”
述戈这才摆出一贯的笑,戏谑说:“听了些风言风语,说你很是喜欢那位大师兄。如今他卖你求荣,洒两颗伤心泪倒也正常。”
连漾白他一眼:“你不去写话本真是可惜了。”
顿了顿,又说:“不过,方才谢谢了。”
述戈颇为厚脸皮地追问:“谢什么?”
“谢你帮我说了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