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扶鹤已朝那处注入了灵力。
轻微的疼痛瞬间消失,她这才回神。
治疗术还可以这么用吗?
可她觉得好浪费。
扶鹤却又压进一指,两指贴于舌面。
“漾漾,”他垂下视线,眸光冷淡,“可有被磕到此处?”
连漾微昂着脑袋,摇头。
她清楚感觉到指腹磨在舌。尖的痒,那痒钻进喉咙,令她下意识吞咽着。
连漾受不了那股痒,又被他托着下颌,退不开,便索性牙关一合,生咬住了他。
“漾漾如何咬人呢?”扶鹤竟低笑出声,他轻搅着,“是因为不适?”
那股痒麻翻倍涌上,连漾只得松牙。喉咙里挤过几声哼哼,她抬起双手攥住他的腕。
见她眼角愈红,扶鹤松开。垂手的瞬间,沾在指腹的银线便消失不见。
“扶鹤。”
连漾不住吞咽,等缓过那阵气,才轻喘着说。
“扶鹤……你将那些话本还我,我再去买些新的。”
扶鹤:“为何?”
“那些不适合你。”连漾虚捂着嘴,“换些话本,从头学。”
扶鹤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淡声道:“这些并非是话本中所学。”
“那也不能看了!”
不是话本里学的,但起因总是。
扶鹤的眼中不见情绪,他拉起连漾的手,在她掌心一划。
连漾垂眼看去,掌心里多了枚银白色的小灵核。
“这是什么?”
扶鹤道:“新年礼。”
“新年礼?”
“在子夜捏碎,方可瞧见。”
连漾将信将疑地收下那灵核。
-
回到杂役院时,已近傍晚。
闻辞正往小院里的凉亭顶上悬挂夜明珠,长短不一,泛着浅浅的白光,分外打眼。
凉亭底下,春和正在利索地收拾小烤炉——闻辞之前便提过一嘴,说是守岁的时候得多备点儿食物。
述星则在一旁削着果皮,他大概不常做这种事,动作有些笨拙,不过胜在做得用心。
连漾视线一移,落在门口贴春联的祝翘身上。
“翘翘。”她跑过去一把抱住她,“我和你一起贴。”
祝翘点头,递给她一张春联。
刚贴好,她的余光便瞥见远处飞来了一个圆影。
连漾三两步一跃,轻快躲开。
那拳头大的蓬松雪球就砸在了墙上,留下一团湿漉漉的水。
闻辞颇为惋惜地又团了个雪球。
“连漾,谁躲谁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