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啊,我知道你觉得你没错,你觉得你没有和那个女的谈,琳琳却怀疑你,你觉得有点冤。可是你明知道那女的对你有心思你还和她见面,而且还见了一次又一次,这又要了她给你的东西。那你说你这是什么?叫人怎么想?”
爹说的这一番话,让冷海洋听了真不好反驳。是呀,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意,自己还和她见面。自己这是什么心理?什么行为?但自己真没有想要和她怎么样啊?自己怎么会看上她呢?
“就像这一次,她说要见你你就去见?你不见她又能怎么样?她的好与坏与你有什么关系?还能比你媳妇琳琳重要?你就不怕琳琳知道了不愿意你?估计你是不怕!”爹说到最后有点恼怒的意思在里面。
爹一连串的逼问,冷海洋更是不知该怎么回答。冷海洋是怕林琳知道,可他没想到林琳会知道。当时只有他俩人,林琳怎么会知道呢?谁知阴差阳错,自我暴露!
冷海洋在心里暗自懊悔:自己当时要是不把毛衣裤带回家就好了。就放派出所,林琳一般不会去的,就是去了她也不会去翻自己的柜子,那就现不了。
可是愚蠢的冷海洋就没有想,那身毛衣裤以及自己那种行为就是个定时炸弹,迟早要炸响的!要想不让炸弹响,直接就不要产生这个炸弹!姓霍的爱干嘛干嘛,自己就一个不理,还能有炸弹吗?可是
“估计他这会儿在后悔他自我暴露了!他没想到我会现。他根本没在乎我!”林琳在旁边揭露冷海洋的内心。看他那样子根本没有觉得自己错了,估计在后悔自己怎么没藏好。
冷海洋吃惊地猛地一抬头,讶异于林琳怎么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她能看出来自己后悔了?我脸上写着吗?”
“我,我没有。你别瞎猜。”冷海洋不自然地狡辩,一种被揭穿谎言的心慌让他的话显得很虚,很苍白无力。
“呵,我瞎猜?你敢说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呵呵!”林琳看他心虚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冷笑。
“海洋啊,不是我说你。你这孩子,老实是老实,可有些事你得会处理,得分清楚对错是非吧?就像这一次,你总觉得你没错。可你就没考虑过琳琳!她是你媳妇,看到你拿着别的女的给你的衣服回家,心里能不想什么?知道你背着她和别的女的见面拉扯她能不生气?话又说回来了,这事要是琳琳做的,你觉得她错了吗?”
“不是。爹,不是你说的那样的。我不是没考虑。是我觉得她就是个老乡,一个女孩子自己在这……”冷海洋仍然在为自己辩解着,还是觉得自己做的没什么问题。
“一个老乡?老乡多了去了!她一个人在这?她一个不一个和你有什么关系?说难听点,她的死活与你又有何干?”林琳听着冷海洋的胡扯八道理论非常生气,忍不住大声质问他。
“琳琳!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小点声!”爹让闺女别那么激动,又扭头对女婿说,“别听琳琳说的不好听,可说的有道理!她一个人在这儿你就想去照顾她?那你还是把林琳丢一边了!”
父女两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如炮火轰炸得冷海洋招架不住,张口结舌答不上来。他沮丧地低着头,眼睛一会看看妻子,一会看看脚下。
“琳琳,我当爹的也了解你,你眼里揉不得沙子,心思单纯。可你也大了,有些事还是要多考虑,别一生气就吵架。好好给他说,我觉得海洋不是那种糊涂蛋!”爹的一番话貌似在嘱咐闺女,实则含沙射影告诫冷海洋:不要当个糊涂蛋!就是不知他冷海洋听出来了没有?
“给他好好说了!他觉得我好糊弄,死活不承认,不愿意讲清楚。我当然生气!结果他和他妈竟然都觉得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就是一群糊涂蛋!”林琳气愤地瞪着冷海洋,眼里冒火。
“不是,就不是!你一说就急了!我给你说我和她没什么你就不听!非得说那衣服是给我的定情物,我舍不得。我才不想要呢!要不是在大街她哭着给我,我根本不会接。”冷海洋觉得自己一肚子冤屈,林琳纯粹是在给自己安罪名。
“在大街就得接?你起来走不就得了?她抓着你不让走?还是你自己愿意和她勾勾搭搭!”林琳一针见血指出来冷海洋的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总不能眼看着她在那哭,自己起来走吧?”冷海洋自认为自己很有理,做得很君子。
“为什么不能?她哭你心疼啊?那我哭也没见你心疼,也没见你舍不得!”林琳言语犀利,丝毫不让。
“怎么没有?我不是心疼她,就觉得……”冷海洋说到这里,觉自己找不到恰当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了。原来自己还是不忍心霍红琴哭啊。可是自己对她真没有那种感情呀!
“你就是烂好人!在你的滥好心!说白了,还是个糊涂蛋!你不就是想表现你多善良?你善良个屁!你要是善良,为什么对我……”说到这里,激愤的林琳突然打住,意识到不能说出冷海洋对自己动手的事。那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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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瞧你,一说就生气。好了好了,都怨我!你别生气了!”冷海洋觉得林琳说自己是在好心,滥好心,也是对的。自己认为当时就是觉得她有点可怜,不忍心拒绝。
“你别动不动就这样说!不怨你,是怨我小心眼,不大度,不让你有女朋友!更怨我和你结婚!你妈不都说了吗?”林琳白冷海洋一眼,阴阳怪气他。
“什么呀?我妈没说。就是她说了也白说,我才不会和她结婚呢!我又对她没感情!你听我妈乱说吧,她什么也不懂!”冷海洋急忙撇清,自己真的和那个女的没感情,就是个老乡罢了!果真是个老乡吗?冷海洋并没有真正面对自己的内心,没有承认自己的真实想法,也许当时他就没有想那么清楚,只是潜意识里有而没有想清楚定性自己的行为。
“你妈可没乱说!你妈是自内心的!既然如此,那当初就不应该对我表现出欢迎,还三番五次催促我和你结婚!想吃着占着?你妈你爸还欢迎她去你家,什么意思?这不是很明显吃着碗里占着锅里嘛!”林琳想起冷海洋说的就来气,什么狗屁爹娘?搞不清楚脑子好使还是不好使!
“海洋,说起来你爹娘了,还真的说说呢!你说你爹娘当初也是愿意的,为什么现在结了婚了却一直找琳琳的事?这是为什么?”爹话锋一转,表现出极大的不满。
“也没有一直找她的事。我妈就是那样的人,她什么也不懂。可能和琳琳不对脾气,两个人意见不合。”冷海洋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妈有什么恶意,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妈并没什么,就是一个老婆儿,没文化的老婆儿罢了。大街那没文化的老婆儿不都是那样?自己从小到大跟着妈长大,她就一直是那样,没什么呀?
“你妈可不是不懂,那是懂得太懂了!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是她的对!我这个儿媳妇在她眼里才是狗屁不懂呢!”林琳提起冷海洋他妈那个老太婆就恼怒,简直就是小时候看的画册上的地主恶霸!像砍小雷锋的那个坏地主婆,一脸凶神恶煞!就差掂着砍刀来砍自己了!
林琳只在心里腹诽冷母是个地主老恶婆,嘴上没好意思说出口。她觉得这么坏的妈冷海洋脸上也会觉得无光。可他明知道他妈坏他还袒护?他到底是什么心理?难道是对自己不满意,和他妈一伙来找自己出气?
“不是琳琳说她不好,你妈可真是不懂事!我见识过。亲家去了不理不睬,还和我吵!说话死难听!不讲理!”爹只要一想起来元旦那次在冷海洋家的遭遇就气愤。自己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文化人,在单位大小是个官,前两个亲家见了自己都是客客气气,也很热情。这个闺女亲家倒好,就这一个闺女,这婆家就这样对自己这个娘家爹?想想都恼火!
“也不是。我妈主要觉得琳琳太厉害,不听她的……”冷海洋还在为他妈妈的恶言恶行辩解着。
“我厉害?我厉害还会被她欺负?会被她骂得狗血喷头?动不动不让吃饭?以为我是要饭的?把我的钱给我!我不稀罕在你家吃住!”林琳瞪着冷海洋,逼问他。
“琳琳,你看你又来了!一说你就急,就吵起来了。我不也说我妈了吗?她以后说什么你别急,听她的就行了。”冷海洋自以为说的很有道理,劝说林琳不要和他妈对抗。
冷海洋这副护短的嘴脸让林琳怒火熊熊燃烧,指着冷海洋说:“你想听你听!别指望我听!凭什么她满嘴脏话地骂我我还得听?她生我养我了?我吃她喝她的了?就因为我是个儿媳妇我就得听她骂?她以为她是慈禧太后?”
林琳越说越觉得火气冲天,去推冷海洋:“你走!走!你满嘴都是歪理!你做的对,我得听着点;你妈骂的对,我得受着点!你怎么不来我家受着听着,你也当当受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