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潜这一整节课都没说话,听得饶有趣味,她显然比关萧敏锐“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谁和谁?”关萧有些不明所以。
乌日娜也盯着云霁,“她和甄夫子。”
“不认识不认识,不可能认识。”云霁连忙否认道。
这是真的。
游潜笑得幽谧,只是不再追问。
其实游潜还真误会了,云霁觉得自己和这位甄夫子确实不认识。
只是不知为何,总有一种熟悉感,似是一见如故又似久别重逢,说不上来,那是一种隐约的,涩涩的,一阵一阵的感觉。
有点像……
狠狠摇了摇头,云霁不再去想这种奇怪的感觉,与众人分别后,云霁独自走回住处。
衔青书院有为每位学生提供单独的住处,云霁这间院子的位置格外好,想是江初刻意安排的结果。
恰好在半山腰上,窗外就是一片空山烟雨,远远看见一条细细的瀑布,若天河垂地,丝丝入画。
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正欣赏着——
——“云霁?”
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诗酒
是甄隐。
“偶遇。”
“甄夫子。”云霁行礼道。
“我说过了,叫我甄隐就好。”甄隐负手来到云霁身旁,静静看着眼前的这片漫天云海。
二人站了好一会,后来干脆坐着,都不说话,只是看着漫天云海。
莫名地,这氛围竟一点也不尴尬。
云霁不知为何,觉得二人像是久别重逢的故友,有一种安稳的熟稔的错觉。
这才是最奇怪的。
“您今天在课上…”云霁斟酌着用词。
“为什么对你的说法反映那么激烈,是吗?”甄隐打断道。
是的,二人今天在课上几乎可以说是吵了一架。
现在却能够坐在这里聊天,真是稀奇。
看到喜欢的花,连根挖回家,不好吗?
云霁想不明白。
“我只是觉得,有时候,见证比占有更重要。”甄隐说活的嗓音是平稳的,让人总觉得有几分隐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