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抹去脸上的雨水。
好悬没被雨水呛死。
你叹了口气。
梦就是这点不好。
明明没有吃喝拉撒的需求了,可感官却又过度敏锐。
会热、会冷、还会疼。
你是急着重开。
但也没有那么急。
是以,在淋成落汤鸡之前,你便飞快跑回了自己的出生点。
你阖上门窗。
阻隔住飘荡而来的细密水雾。
狂风骤起。
吹拂得四周林木沙沙作响。
滚滚阴云几乎是在眨眼间就飘至眼前,将傍晚的天光完全遮住,黑暗之中,雨势渐大,激烈的雨点砸得屋顶噼里啪啦响,恍若江河倒灌。
你躺在柔软叠席上。
听着屋外稠密的雨声,能感觉空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温。
就连叠席本身残留着的中午高温,也在你辗转反侧间,消散殆尽。
你扯住一旁的薄褥盖住自己。
在瓢泼大雨的喧闹声中,缓缓睡了过去。
之后,你就没那么想死了。
准确来说:
你不想就这么死了。
你果然还是想亲耳听他说停止。
不然,表面上,你会想开了;背地里,你却会一直给他找理由,会下意识反思自己,更会在不知不觉间将他推到高台,将他神话,顺带不停pua自己,将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
逃避。
并不会让你过得好。
只会让你越来越不甘心。
意识到这一点后,你便不再轻言生死,每天都宅在自己的出生点,睡得昏天黑地。
夏雨旷日持久。
淅淅沥沥地不停歇。
继国岩胜一直都没回来。
不过,他不来,自有人替他来。
来人是继国家臣。
你不认识他。
而他也没有跟你详细介绍自己身份的意思。
一上来就行峻言厉问你是不是“细君”,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毫不犹豫拔刀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