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轻轻抬眼。
沈淮之?在?她的身前,眉骨英挺,身形优越。
他?望着她,视线深深沉沉,天生的矜贵不受任何影响,哪怕他?此时仍保持着俯身的姿态。
在?她与他?有过试探,有过缠绵,有过巨大争执,而?後?又和好的如今,如果说,这枚突然出现的戒指仍被赋予了代表婚姻的意义……
那麽,她如何能不把他?的行为理解为一次求婚?
——在?他?们都足够了解对方之?後?,一次由?他?主动的,出於真心的求婚。
心中被巨大的不知名的情绪填满,说是喜悦高兴都显得程度太轻,这种感觉潮湿而?巨大,也许夹杂了动容和满足,但更合适的说法应该是……爱。
因他?而?丰润的爱。
抬手?勾住眼前男人的脖子,秦舒予微微用力,让他?往自?己的的方向降落。
「……沈淮之?。」她轻喊。
呼出的气息洒在?他?的颈侧,轻柔绵密,带着她自?己的玫瑰香,「谁家的求婚那麽简陋?只有枚戒指,场地就在?酒店。」
她似乎是在?抱怨他?只用一枚戒指就将?她打发了,即使,它的价值是肉眼可见的不菲。
可下一瞬,秦舒予继续收拢手?臂,让沈淮之?的衣衫紧贴她的衣服,让他?离自?己更近。
现在?,看起来是他?在?压着她。
可她也主动挂了上去。
已经贴得那麽近了,她还放低声音,引他?更为留心她的一举一动,「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
「沈淮之?。」
她又喊。
在?他?耳边,一字一句,清晰郑重地说:「这麽简陋的求婚,我只答应这一次。」
话音落下,沈淮之?忍不住侧过头去,眸光将?她紧紧包裹。
他?看到秦舒予搂着他?,眼眸亮得如同喝醉,尾音落下时,还轻柔地缠着翘起的小钩子。
也许是从小的安全?感缺失,秦舒予在?触及内心的方面也很谨慎,不偏好直白表达喜欢与爱。
但这一次,在?新的婚戒面前,她目光灼灼,分明?在?说她爱他?。
他?的克制失了效果,压着秦舒予将?她带倒向沙发的一侧。
光影蒙昧,秦舒予脑袋也发晕,记不清这个从唇角缠绵辗转的吻,究竟是从何时深入到了内里的唇舌。
又是谁先主动的?
她,还是沈淮之??
总之?昏昏沉沉,她分不清楚,也记不清楚。
……可,这又有什麽所谓呢?
凌乱的衣衫褶皱里,秦舒予迷迷糊糊地察觉到,沈淮之?和她的呼吸都变重了。
他?经过的地方,她的身体全?如同过电,体内的季风气候潮湿又闷热,随他?的到来牵引起小小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