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到家,秦舒予却已经在上面待了一个小时。
管家正怕她?睡着了不?小心受凉,见他回来,忙把这事说了。
现在来看?,受不?受凉另说,他的这位太太的确还挺会享受。
秦舒予听歌观星,从脚步声判断出身後的来人?。
她?没有回头,侧边伸出胳膊,愉悦地朝他招手,「你要不?要也搬张椅子过来?这边躺着很舒服。」
楼顶只开了小范围的光源,之前网上流行日落氛围灯,圆圆的灯光,照出来的光线黄粉融合,像朦胧美?丽的落日馀晖。
秦舒予也跟风买了个,刚才让阿姨一起搬上来。
私藏的晚霞斜打在泳池边上,随夜风飘摇,向四面投落出粼粼的丶不?明显的水波纹。
她?的建议没得?到应和,沈淮之走到她?身侧,低眸看?到她?身上的热裤和露脐小吊带。
一点微弱的明灭摇曳着,秦舒予毫无?形象地翘起腿,笔直的弧度上面,细微的涟漪轻晃。
沈淮之抬了抬眉。
人?鱼喜水,天台也被她?布置得?像海底世界。
他刚下班到家,人?显得?散漫,单手松开领带,随意?地问?:「桂姨说你在上面待了一个小时了,还没待够?」
「没呢,我再待会儿。」
旁边的小圆桌上有杯奶茶,秦舒予拿过来喝了一口,「这里现在正舒服,我才不?要下去。」
沈淮之往四周打量了眼,没反驳这句话。
天台的微风带来水池的凉意?,他脱下西装,搭在了一边的泳池扶手上。
音乐这时播放到了一首悠扬轻松的小提琴曲,秦舒予忽来了聊天的兴致:「你知不?知道,我跳得?最开心的一次舞是在什麽时候?」
这里只有一个听众。
桌子上放了些其他饮料,秦舒予只图摆出来好看?,不?会去喝。
沈淮之不?喜欢吃甜,目光微停在一瓶颜色漂亮的果味酒上,转道去拿了旁边的罐装啤酒。
路灯在远处铺成一条线。
他喉结随意?一滑,寻常的酒液进了喉咙,听见秦舒予的问?。
顿了顿,还算配合地接了腔:「什麽时候?」
圈子里的跳舞多半具有交际性质,他想到秦舒予应该是和谁跳了一次舞,不?知道什麽原因,念念不?忘至今。
从小参加的大大小小的舞会晚宴那麽多,不?知道何时的一支舞,她?居然?能一直记到现在。
啤酒罐暴露在空气里的时间过长,沾了人?一手湿漉的水珠。
沈淮之低眸看?了眼,皱了皱眉。
秦舒予的馀光一直在注意?他,此时见状,不?免腹诽沈淮之果然?是有毛病。
小水珠沾满了罐身,他拿的时候没见说什麽,这会儿又嫌弃起来了。
这麽阴晴不?定,他的员工到底怎麽忍得?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