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拽住,他?回身,秦舒予单脚翘起,拉着他?理?直气壮,眼里还有点?控诉的?意味。
仔细看,神?情?大约是:「怎麽还要我自己动手??」
沈淮之?轻啧一声,突然怀疑起自己的?决定?。
美人?鱼仗着自己小伤,今晚打定?主意回归鱼尾,放弃行走。
药膏最终还是被?沈淮之?找出来,他?偏了偏头,与秦舒予对视几?秒,似笑非笑地再?次蹲下。
冷敷之?後,红色的?部分已经不如最初明显了。
膏体偏凉,和冰袋的?温度相比算得上温和。
沈淮之?化开药膏,提防毛细血管再?次破裂,指腹的?力度很轻。
秦舒予没忍住,又缩了缩,这回是因为有点?痒。
他?眉梢轻挑,掐了把她粉圆的?脸颊。
眸光平静,语气暗含了某种?微笑:「一天到晚就只等别人?去伺候你?。」
秦舒予躲避不及,伸手?嫌弃地擦了擦:「你?手?上有药,别碰我的?脸。」
沈淮之?凉瞥过去,「我那是为了谁?」
堂堂沈总尽心尽力地帮她处理?伤势,结果反而是被?嫌弃手?上沾了药膏。
说出去,恐怕也没人?敢信。
秦舒予也想到了这里,眼珠子转了一转,「你?没看朋友圈吗,我那麽漂亮优秀内外兼顾,还有……」
她打开手?机,随便找了个回复念起来:「本来略有姿色就够了,居然毫不满足美得那麽完美,我辛苦爬到布达拉宫就是为了见到你?这种?女神?,雪山圣洁不如你?浩荡的?美貌与心灵……」
秦舒予不带喘气地念完一段,心满意足,翘着嘴角道:「综上,你?难以讨好我也格外正常,与其质问,不如继续努力……!」
沈淮之?不留情?面地嗤笑了一声。
他?没再?理?她,视线落下,确认该涂的?地方都涂到,起身折返。
收起白色的?药品铝管时,眸光沉沉淡淡,停了一秒。
很快又恢复如常。
这一会儿功夫下来,秦舒予的?脚已经不太痛了。
涂过药後的?脚背又凉又热,她坐在床边晃了晃。
看见沈淮之?来去都斯文不迫,站在廊边灯下整理?药箱,宽肩窄腰,赏心悦目得过分。
心念一动,她後知後觉想起沈淮之?之?前喊她「小败家子」。
……污蔑!
她似乎,嗯……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番,为继续败家做铺垫。
「沈淮之?,」她清了清嗓子,「你?要知道有个玄学的?说法,钱要流动才能生财,只进不出和只出不进,都影响财路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