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地关掉对话窗口,沈淮之检查起工作信息,拜她所赐,饶是洗澡换了件衣服,他身上也还有若有若无的残留。
顽固,执着,不依不挠。
像她这个人。
沈淮之耐着性子读了半篇新闻报导,想起了什麽,给秦舒予发消息:「明天你同我登门拜访你家人。」
秦舒予正在和於乐秋逛街,看到消息的那瞬,她皱了皱眉头。
导购误解为不满意,仔细解释道:「这款的袖子是比较夸张,您如果不喜欢,这款我先给您放回去……」
「不用,包起来吧。」秦舒予烦躁地一挥手。
手机上的文字还亮在那,她碰都懒得碰,任由它息屏变成黑暗。
沈淮之这个男人冷漠无情自以为是自是甚高也就算了,偏偏还气量狭小报复心强。
他明明知道她前几天刚和她妈妈大吵过一架!
甚至,他回国那晚时季从露发来的消息,她到现在都还没回复。
这时间突然要去见她家人,怎麽了他是什麽穷小子一朝夺魁成了驸马爷衣锦还乡恨不得要每个人都知道他回来了吗?
而且,他为什麽忽略了她发给他的项炼?
秦舒予的嘴角撇得可以挂起小油瓶,但她懂得什麽是精准打击。
走进家门时,她还微笑回应了桂姨的问候,直到,她走到了书房门前。
她没有敲门,直接进去兴师问罪:「要见我父母没问题,但能不能不要总是临时增加行程?应该至少提前两天找我预约!你这人知不知道什麽是礼貌……嗯?沈淮之?」
书房空荡荡的,秦舒予看了几圈,确定这里无人存在。
那她刚才的话不就白说了……
她正要退出去,身後走廊里传来门锁打开的声响。
她要找的人皱着眉,盯着被她握住的书房把手,微微不悦。
「你不觉得,你的指责很没用说服力吗。」
秦舒予手一勾关上门,「我只是对什麽样的人用什麽样的态度。」
她仰头,重重强调:「如果你想增加行程,要提前问我有没有空!」
「那你会有时间吗。」沈淮之冷眼看她。
「没有呢。」
秦舒予扬唇,恶劣地笑:「包容你喜欢的妻子这些合情合理微不足道的习惯,应该理所应当吧。」
拙劣的试探,配合周围未散乾净的丝缕梨香,沈淮之折身回屋,失去了与她纠缠的兴趣:「无论如何,明天不要缺席。」??他怎麽可以无视她!
秦舒予追了上去:「怎麽,对我占有欲那麽强?以前没发现沈总那麽爱我?」
她眼尾斜扫,睨着沈淮之:「婚後丈夫要求我寸步不离,事事同进同出,想见见自己的小姐妹都不行。」
「下一步是不是就黑化囚禁强制爱了?哈,那你还挺跟得上时代潮流。」
「不过我还没见过你那样子,要不你先表演一下?说不定我被你A到後都不需要你催就亦步亦趋了,不是正合你意?」